破了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启用了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很早之前就逼着我练习,幸亏当初我没有敷衍过去。
“现在事情又发生了,已经出现了三起攻击事件,似乎没有人知道是谁策划的,上次是谁?”我慢悠悠的写着,现在我对这本日记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看,”里德尔这样答复,“你不用看我写的文字,我可以把你带入我的记忆,进入我抓住他的那天晚上。”
这已经完全超出我所学知识的范围了,他竟然能够用日记本作为媒介,让我进入他的记忆,而里德尔现在又是死是活呢?密室给他造成了什么影响呢?
当我的目光回到日记上时,发现又有一行字冒了出来。
“我领你去看。”他这样写道。
我只是只停顿了一下,便立刻写了两个字上去。
“好吧。”
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六月中旬的某一页。
我满脸惊讶地看着六月十三日的那个小方块似乎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电视屏幕,我把本子举起来,让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上。
窗口正在变大,我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之中。
突然,我觉得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观察着这个间墙上挂着呼呼大睡的肖像的圆形房间,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一个显得很虚弱的干瘪巫师,秃头上只有几缕白毛,正就着烛光读一封信。
这是霍格沃茨上一任的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我知道他,但是他后来就突然辞职走掉了,然后是邓布利多接任。
迪佩特叹了一口气,把信叠起,站起身来,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过去拉开了窗帘。
这是里德尔的记忆?不,就算是从冥想盆里看见的记忆也是围绕着当事人的视线展开的,很明显这个房间里没有里德尔,除非这是迪佩特的记忆,再或者,这是里德尔构造出来的假记忆。
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似乎此刻正是日落时分,迪佩特返回桌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望着门口。
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迪佩特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摘下他的尖帽子,一枚银质的级长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
他比我高得多,但也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我猜测他就是里德尔,不得不说,他长的很英俊。
“啊,里德尔。”迪佩特校长说。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
“坐下吧,”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哦。”里德尔说,他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里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假吧?”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问。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微微地红了脸。
“你是麻瓜出身吗?”
“是混血统,先生,”里德尔说,“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巫师。”
“你的父母都——”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中间名字‘马沃罗’,随我的外祖父。”
迪佩特同情地咂了咂舌头,我也是,如果这是真的话,而且里德尔作为混血巫师,在斯莱特林竟然能够成为级长,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事情是这样的,汤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指的是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
我凑近了一些,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话,就算这段事情是编造的,也能给我带来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