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一个不注意,水溅到她嘴里,回头看到小飞虎很是得意。
“小飞虎!”
她莫名委屈,带着哭腔,索性一股脑,掀起玄月湖,湖中所有的水升入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如同一片乌云,遮住了风月殿,飞虎略怕,嗷呜后退。东宫明月第一次体会到拥有强大力量的快意,洋洋得意。
“明月?”
她分神,水球瞬间破裂,整个风月殿如同泄洪,巨大的浪花将两层房屋瞬间淹没,明月死死抱住柱子,她被击落的湖水冲向远处。
她感到被一股极大的力量从湍急的流水拽起,明月衣物全湿,几乎溺水。
白予风立于空中,衣摆飘扬,目光如炬,风将凶猛的湖水压制,明月全身湿透,犹如一只落网之鱼,全身衣物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惶恐地看向别处。
满地植物被巨大的水流冲断,地面上扑腾着几条锦鲤,整座风月殿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地面上到处是散落的古籍和破败的经书。
白予风缓缓落地,看着满地狼藉,印堂发黑,一字一顿:“明月。”
东宫明月深吸一口气,她扶额,将贴在头上的湿发扶开,讪笑。
“说实话。”
他声音不大,但声音好像能把明月杀掉。
明月转过头,咧嘴,欲打哈哈。
“说实话,东宫明月!”他很少直呼她大名。
她见无法隐瞒,当场被抓包,故意卖萌:“师父,我只是心情不太好,然后,就不小心把湖水弄出来了...我没有想到会把风月殿毁了。”
白予风眯起眼睛,眼底尽是寒意。
他看着明月,二人的距离只有几米,仿佛隔了千万里。
明月鼓起勇气走上前,湿漉漉的身体抱住师父:“师父,对不起,我错了嘛,我去收拾好不好?”
他轻轻推开明月,手指指住她肩膀,她的衣物瞬间干掉:“站好。”
她忍不住搓手,低头。
“说实话。”
“我不知道。”
白予风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全身的血液都涌在头顶,他对明月的仙力有些许猜测,又想到前几日与苏之仪对战:“为什么想着隐瞒而不是承认错误!”
“什么?”
她还在抵赖。
正当此时,宫音爵与冥月出现在破败不堪的风月殿,两人看着这洪水过境的战场,呆滞。
白予风余光注意到来了客人,拂袖,风月殿瞬间完好如初,甚至风月殿内案上还多了几道热菜。
“吃饭吧。”
四人入座,冥月兑现承诺,拿了提冥府的死亡之酒,冒出阴森寒意,一股直冲大脑的苦味。
冥月笑着,倒出四杯酒:“上次说请你们喝酒,我百忙之中,兑现承诺,我真是称职的冥王,为那群不争气的天神收拾烂摊子,好了,这可是我冥府最贵的酒,俗称——一杯死。”
宫音爵见白予风面色阴沉,玩味:“经过你们上次的介绍,我和冥月成了好朋友。”
白予风颔首:“近些日子见你挺多,宫。”
冥月挽住宫音爵的胳膊,笑意盈盈:“多亏了你们,我才能认识如此帅气的男人。”
四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明月无心吃饭,一口酒下肚,辛辣酸涩直冲大脑,五脏六腑如同被搅在一起,她瞬间晕乎乎,趴在桌上。
“爽吗?每次喝的时候,把所有的烦恼都忘了。”
冥月咯咯笑。
东宫明月起身去卫生间,她干呕吐,扶墙而出,对上宫音爵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把风月殿炸了?”
明月瞥他一眼,叹气,一步没站稳,摔到地上,宫音爵忙扶起她,明月摆手示意没事。
他神色好似在看一位旧友。
明月有瞬间的恍惚,下一秒,宫音爵将浑身是土的她抱起:“如果你不喜欢白予风,也许。”
他察觉到什么,不再说话。
送走二人,东宫明月见清风殿大门紧闭,屋内灯火燃烧,她走到门口,腹部脚痛,摇头,小跑回昭阳殿。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用复杂的眼神看她,白予风是,宫音爵也是。
昭阳殿大门瞬间被一股风力吹开,重重的撞击声,吓得明月从床上弹起,只见白予风面色铁青,直接走向她。
他看的她心里发慌。
酒壮怂人胆,明月想到日后也很难掩饰,索性一股脑全盘托出:“我已经成仙了。”
“你做了什么?”
“丹药。”
“哪来的?”
“买的。”
“胡说八道!”白予风眼眶发红,几乎是歇斯底里。
她看向别处:“我拿东西和别人换的。”
“谁?”
白予风耐性很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