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
半夜时分,李诗韵焦急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杨文昭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往下一跃,完美落地。
“怎么了?”
“你快来看,樱儿好像发烧了。”
“发烧?”杨文昭感到诧异,对修习者来说,身体素质与外灵力息息相关,他已经为樱儿补充大半灵力,帐篷密不透风,按理说不可能着凉啊?
杨文昭掀开帘子,陈樱儿双颊惨白,额头微有虚汗,嘴唇苍白,没有任何颜色。
奇怪,与普通发烧不太像。
杨文昭脱掉金属手套,大手探向她的额头,滚烫不已。
再掀开伤口上的手帕,那原该在药粉作用下愈合的三道伤痕泛着绿光,隐隐像毒液。
不好,杨文昭捏紧手中的帕子,他忽略了双头魔鹫的魔法攻击,黑暗魔法会覆盖在伤口处,普通药粉完全无效。
“怎么样?”
“不是普通的发烧,是魔鹫魔法引起的,得炼药退烧再处理伤口。”
“退烧……”李诗韵思索书上的药方,“我知道了,用魔鹫血作药引,再加几味草药就可以熬制。”
“团长,你好好照顾她,我去熬药。”
还未等杨文昭回应,这姑娘就开始翻空间戒指找各种药草材料。
方承也修习结束,听到他们的谈话,主动到不远处监察探测。
不必多说什么,大家已有团队合作的默契。
杨文昭感激地冲大家点点头,再次进帐篷为陈樱儿输送灵力。
李诗韵找出水壶和药草,法杖一挥,几根粗壮的树枝插进篝火周围的土里,架起一口铁锅,加水后丢入草药熬制,最后又挤进几滴绿色的魔鹫血液。
一碗冒着热气黑漆漆的汤药完成了。
李诗韵把药端给杨文昭,又重新挤上两滴魔鹫血,开始炼制治愈外伤的药。
“樱儿,醒醒,先喝药再睡。”
杨文昭轻轻呼唤,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半抱起身。
陈樱儿感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头昏脑胀,隐约听到别人呼喊她的名字。
她缓慢睁开眼睛,入眼处首当其冲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味道微腥,还有股青草味。
“什么东西,好难闻。”
她抗拒地把碗推开,想离开这难闻的味道,往后退缩,才发现自己竟在杨文昭怀里,顿时一惊,下意识想脱离,但浑身软绵绵,使不出一点力气。
只好维持原状,反正,还挺舒服的,她意识昏沉地想。
“你受伤了,魔鹫的黑暗魔法击中了伤口,所以你才会发烧。”
杨文昭拿开手帕,也不嫌弃上面绿色的血渍,直接收进怀里,又指指她右臂泛着绿光的三条伤痕。
陈樱儿欲哭无泪,这伤痕怎么这么丑,能消除吗?都不漂亮了。
“诗韵说喝了药就会好的,别担心。”杨文昭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陈樱儿撇撇嘴,把碗又推远一点,不想喝。
“这味道闻了都想吐。”
其实她不是不明事理,作为当事人当然也想快点治好恢复,只是面对杨文昭的包容与好声好气,她总是无意识的傲娇,或者应该说是她自己没意识到的撒娇。
“乖,喝完我给你吃糖。”杨文昭想起一些小时候劝她喝药的记忆。
陈樱儿怒了,原本昏沉的意识一下变得清明,“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
杨文昭轻笑一声,陈樱儿半靠在他怀里,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声轻笑就在她耳边,低沉又有磁性。
还未等她反应,又一句话在耳边炸开:
“孩子可不会怕吃药。”
这下什么声音磁性、心乱如麻通通消失,陈樱儿脑子里只剩下一句,看不起我是吧?
她接过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杨文昭竖起大拇指,“真棒。”
哼哼,这下你还敢看不起我?陈樱儿得意洋洋。
看看,怎么不是孩子呢?多好哄啊。
喝完药,陈樱儿又继续躺下,杨文昭贴心给她盖上斗篷。
她这才发现,杨文昭竟脱了金属手套,隔着斗篷,她竟能感受到五指的温热。
“你的金属手套呢?怎么不戴了。”
“不是你说我的手冰冷吗?”
陈樱儿迟疑地咬咬下嘴唇,我在飞艇上就随口一说,怎么还当真了。
“其实……也没有很冷。“她别扭地开口,一双蓝眼睛圆溜溜转动。
“我知道,只是你本来就不舒服,我怕再冻着你。”
好一记直球!
陈樱儿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换个话题。
“你天天戴着金属手套,手不会僵硬吗?怎么用重剑那么灵活。”
这是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