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还以为是师父呢!”林一珞舒了一口气,“要不要吃一块?”
“竟想贿赂我?”春时抄着手瞥了一眼,“当然!”
林一珞忍不住笑了出来。
酒足饭饱后,长灯又回到往日的模样,让弟子们赋诗舞剑,林一珞甚是慌乱。一众弟子中就她剑法最差,待会儿她岂不是上前丢脸?好好的除夕可不被她扫了兴致。
“怎么了?”沈念之把身子歪了过来。
“有点愁。”
“无妨,你只要比昨天有进步就成。”
“嗯。”
沈念之说着已经拔剑而起。
正在林一珞愁眉不展时,忽瞧见师兄紫竹搬来一张古琴,“紫竹师兄这是要……”
春时笑了笑,“今晚可有耳福了!紫竹师兄今晚应该弹奏最拿手的《凤求凰》吧?”
“瞎说!”仪景立马打断,“今天的情形,自然应该弹《华胥引》了,《古风操》也不错,丝桐师妹都不在,弹《凤求凰》给谁听?”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说完后两人又对看一眼,笑出声来。见得此景,林一珞大抵已猜出了七七八八,只是心里疑惑得紧,好奇他们口中的丝桐究竟何许人也。
仪景笑着笑着忽就停住了,隔着窗棂,依稀能瞧见外面的雪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指甲都已嵌到了杯壁中。
好不容易盼得沈念之下场,林一珞赶紧冲了上去,“启禀师父,弟子可否作画一幅?”
“自然可以,今日只为大家欢聚。”
林一珞说着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笔墨纸砚跑了进来。
窗外的雪下得正紧,几人拥在屋内,谁都没觉得冷。此时,紫竹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林一珞已在桌上铺开了宣纸。
“你会画画?”
林一珞一转头,对上沈念之的一脸担忧,“会啊!”
“你……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爹教的,不过我没学多久。”
沈念之愣在一旁不说话了,他看着眼前之人一连串娴熟的动作,肆意的手法,觉得这人陌生得很。
“不错。”长灯点了点头。
林一珞低头笑着,“多谢师父。”
“一珞,你这画画的是什么?”春时第一个凑了过来。
“该不会是《高山流水》吧?”仪景看了一阵,“难道曲名叫《高山流水》,你就真的画了‘高山’和‘流水’?”
林一珞仔细一看,自己果真画了“高山”和“流水”,“不是!不是!我可还画了其他的,你看,有清风、明月、茅屋,还有人!”
“‘清风’你都画出来了?”
林一珞瞪了一眼春时,指着江上的一个角落,“白帆!”
“厉害!”
紫竹也放下琴走了过来,“一珞,你究竟画的是什么?”
林一珞摸了摸脑袋,“我也不知道,随便画的,我只是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应该还不错。”
“是还不错。”
林一珞一转头,发现是沈念之,轻轻一笑,那人也对自己笑了笑。
只见仪景一直忍笑。
“仪景师兄,怎么了?”
“你可知道昆仑派这些画卷都是师父所做,一珞,你这岂不是……”
林一珞回想起正厅和书房里那些画卷,立时红了脸,“你们不早说!我……”
长灯笑了笑,“无妨,作画只是愉悦心性,又不是非得比个高下、流芳百世,一珞这幅画只为心之所至,不失为佳作。”
“多谢师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林一珞早已偷偷将画卷了起来,待到离去时悄悄丢到了路旁的草丛里。
好不容易等来了休沐日,却依旧是个艳阳天,林一珞摆了个大字躺在床了,窗外的蝉不住地叫着,扰得人心烦意乱。林一珞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拾起桌上的镇纸来到窗前,对着窗外的数丈高的木兰扬起了手。林一珞盯了好一阵,叹了一口气,放下镇纸,跃出窗来,一个飞身,站到了树枝上。轻轻捉起一个棕黑色的小东西,拉长着脸朝后山走去。
看着夏蝉从手上飞走,林一珞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拉长着脸往回走。
“一珞!一珞!”
林一珞耷拉着脑袋四下望了望,模模糊糊瞧见一人正朝自己招手。
“春时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这么热的天,只能纳凉啊!”
林一珞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嗯,是要比房里凉快。”
“那是当然!”
春时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林一珞看了一眼,顺势躺了下去。
正是昏昏欲睡之时,恍惚间已经看见周公朝自己招手,林一珞忽地睁开眼睛,“风停了。”
“要命!”春时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