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倒了。 一个眉眼俏丽,脸上却有不少伤势的少妇从外进来,小心将手里的汤药放下:“先生,药。” 谢忠瞄去一眼,挥了挥手。 少妇福礼,告退离开。 谢忠伸手去碰汤药,还很烫。 鼻子一痒,他抬头又是一个喷嚏,谢忠忙拾起桌上的手绢压住口鼻。 待药凉一点了,他捏着鼻子喝完,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谢忠赶紧放下空碗出去。 屋外淫雨霏霏,潮湿黏腻,以卓习烈为首的几个男人脸色都分外难看。 从院外进来,他们将手里的兔子、野鹅、野鸭、山鸡等扔在地上,将还未洗过的猎具和都是血与皮毛的渔网扔在一旁。 看到谢忠出来,卓习烈先道:“丞相。” “怎么了,”谢忠说道,“这么多猎物,收获不错,怎么一个个受气了一般?” 卓习烈面色一沉,道:“丞相,这日子没法过了!” “怎么回事?” “见到谁都要躲,见到单独的小老头儿也要躲!打个猎都不痛快!” 谢忠叹:“哎,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卓习烈冷冷道:“有个瘸腿的小老头儿看到我们了!” 谢忠一愣:“你该不会是……” “没错,我把他宰了!” “这……” 门口一个壮汉道:“丞相,不杀他,岂不就认得我们了,杀都杀了!” 另一人道:“就是,杀都杀了!” 谢忠无奈:“本相也未说什么,既然杀了,便就杀了,还能复活怎么。” 卓习烈道:“那现在呢,我们还要留在这吗?松州这地鸟不拉屎,又潮又腻,半日都待不下去了。” 他说这话时,谢忠一直观察他的神情,见卓习烈没有半分因为他的不追究而松一口气,谢忠的眼睛微眯,深藏起不悦。 这说明,卓习烈等人已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的追究与否,他们都不在意。 谢忠露出一个和蔼笑容,道:“再等两日,我身体仍抱恙,不便赶路,两日后不论我身体是好是坏,我们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