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和灯前茶楼就一墙之隔,沉冽自后院送她回去,地上的水虽然被扫了几波,但仍然湿漉,好在两家伙计都准备了大方石,夏昭衣脚法灵活,轻盈踩着过水。 她在金兴酒楼的屋檐下回头看着沉冽,院中起得风扬起她的长发,她病中的容颜苍白憔悴,双唇也失了血色,不过唇角忽然绽开得笑容刹那夺晖,目光亮闪闪地看着沉冽,笑得又甜又清爽,像是春日枝头上初绽得一朵清冷又明艳的梨花。 沉冽眼神变得温软:“快进去吧。” 夏昭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等她意识归来到后,她已坐在床上了。 发了会儿呆,她低头看着床沿,伸手漫不经心地戳着。 戳了好一阵,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夏昭衣抬头,詹宁和史国新他们被逮个正着,尴尬笑笑。 “怎么了呢。”夏昭衣问道。 “二小姐,您在想什么呀?”詹宁指了指刚才被她戳了的床沿。 她在想,那个梦。 一个好像快要呼之欲出,可是又怎么呼都出不来的梦。 具体梦境都不记得了,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过。 眼看少女又走神,詹宁和史国新还有高舟彼此对视一眼,不好再打扰了。 屋内陷入安静,没多久,伙计上来说,浴房里的热水准备好了。 夏昭衣应声,从床边起身。 才一起来,喉咙忽然好痒,她开始勐烈咳嗽。 “二小姐,您病得好严重呢!”詹宁担心道。 史国新和高舟也纷纷问她感觉如何。 夏昭衣摆手:“没事。” 忽的,她的手一顿,回身朝自己的后背摸去。 按了按,她的眉心轻轻皱起。 她,受伤了? 居然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