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口子。 白嫩光滑的脸颊刹那分裂,鲜血如泼,滚滚淌下。 女子又要再刺,被人踹走。 嵇鸿和余小舟等人都傻了眼。 林清风张口尖叫,浑身僵直,随后嚎啕大哭。 “杀了那贱人!”嵇鸿指向地上的黄脸女子,“杀了她!” 黄脸女子快速爬走,被高手追上。 “不可以杀我!”黄脸女子惊忙大叫,声音却是分外悦耳动听,“你们杀不得我,你们会后悔的!” “杀了她!杀了这贱人!”嵇鸿说道。 高手朝黄脸女子砍去,“砰”地一声,一支弩箭射来,贯穿了这名高手的喉咙。 黄脸女子刹那抬头,狂舞的夜风中,东方十一袭红衣妖娆邪魅,手中握着一把弓弩,将力量和妖艳完美的融于一体。 嵇鸿一愣,随即往身后的山坡连滚带爬地跑去,顾不得现场混乱,也顾不得林清风的伤。 东方十立即搭起第二箭,又取走一人性命。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追来,东方十连射五箭后,不得不撤退。 就在这时,江边忽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二短一长。 才躲入山边低凹处的嵇鸿大惊,随他来的士兵们也纷纷变了脸色。 这是他们的瓷哨,二短一长表生死之危,将有大难,能跑就跑。 随着哨音结束,江上灯火瞬间亮起,数千支火把大放明采,聚为橘色云海,将整片江岸点着。 数十艘渔船开来,为首的船只立着两面崭新的锦绣大旗,一面写着“夏”,一面写着“晏”。 夏俊男握着别在腰间的大刀,高声喝道:“岸上诸位,我乃夏家军振东营将军夏俊男!诸位乃广明王手下,我与你们非友非敌,不欲动干戈!今尔等来衡香行尔等之事,我们不过问,不干涉!但我们有贼要捉,有奸要擒!待船一停,我等便将上岸,届时望远客们勿惊勿怨勿结仇!” 从西面追来得灰衣男人带手下赶至,闻言叫道:“夏家军神勇英武,为天下将士军人之表,我等倾仰已久!万不敢在夏家军面前造次!” “多谢谬赞!”夏俊男叫道。 “将军客气!”灰衣男人道。 渔船逐一靠岸,夏俊男率人下船,岸上男人们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些已迈入史册,注定流芳百世的士兵们。 跟他们这些由江湖好手入编的兵马全然不同,这些士兵的气质与神韵出自大乾正统军事化训练,受自定国公府的严格规训,还经历过北境边界一场又一场的存亡之战。 他们站在那边,便是一棵棵定国守边疆的高大木杨。 灰衣男人看着他们下来,目光朝左右望去,在找嵇鸿和林清风。 一名手下快速跑来,在他耳边滴咕。 灰衣男人大惊:“带我去找她!” 灰衣男人遥遥冲夏俊男等人一拱手,转身跑了。 林清风瘫坐在地上,抽噎忍着哭声,两个男人在为她做紧急处理。 嵇鸿还躲着,不敢出来。 应金良和夏家军的确无冤无仇,可他嵇鸿说不准。 这时,那些剑客们消失的东北方向忽然也亮起明火,沿岸铺就成长二里的半弧状光带,亮如白昼。 “前方也有兵马……”嵇鸿喃喃说道。 陡然大亮的灯火,让东方十止步于暗夜。 先行带卞元丰他们跑去的剑客们纷纷愣住,举起手里的兵器。 然而,危险却非来自于明光处,而是他们身旁的黑暗。 早早埋伏在这的人忽然杀出,挟制着余小舟的剑客来不及有半分反应,手里长剑被人卸走,他紧跟着拍出一掌,却被对方拿住手腕,随即拧断。 下一瞬,剑客胸口传来剧痛,他被一脚踹飞在地,肋骨当场断裂。 一切发生须臾,剑客捂着胸膛抬头,只见对方背影秀庭高挑,腰肢劲瘦,正俯身去扶余小舟。 余小舟呆愣愣地看着沉冽,被其身手和风华惊艳,半响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