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交好,是因为牧文经暗道来为我送药,她替我打掩护,并未出卖我。” “她可有提到她的师门?还有那袋……那袋夏昭衣的骨灰,她是如何说的。” “她托牧文想方设法离开兆云山,将骨灰送去京城同定国公府做交易,求夏昭学救她在宫中的姐姐。至于她师门,她提到得委实不多,偶有几次也是她自己忽然打住,截断话语。我瞧她神情,似乎厌恶与不齿。我那会儿是个行尸走肉之人,别人的秘辛,我无兴趣。” 赵宁说完,见夏昭衣神情呆愣,担忧道:“阿梨,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夏昭衣很轻地道,“很可怕的梦。” 能让她亲口说出“可怕”二字,在赵宁看来,便是一件可怕的事。 她握住少女的手,认真道:“别怕,不过是场梦,这里有我,有沈冽,有你父亲的旧部,还有沈冽的十万兵马!铜墙铁壁,安如泰山,这万众之心皆以你为首要,视你为最重,不怕!” 夏昭衣唇瓣轻弯,忽然伸手,把赵宁抱住。 赵宁一愣,她不喜和人亲近,这若是屈夫人,她一把给推走了。 淡淡笑了下,赵宁也抬手抱住她。 不抱不知道,一抱她才发现,少女远比想象中的清瘦。 不过不是柴巴巴的瘦,充满着力量和轻盈。 想到她也是个不喜和人亲近的性子,赵宁道:“看来这梦,的确让你受到了影响。” 夏昭衣松开她,脸上笑容变明艳,口吻依然平淡:“还行,现在想想也未多可怕,梦见被人杀了,尸体遭到凌辱,偏偏寒天雪地,尸身还不易腐,又被人挖出来继续糟践。还……被人吃了。” 吃不掉的,就烧了。 说完,夏昭衣又一笑:“不过,只是场梦。” 至于到底有没有被人吃掉,她今日就可以去找人问清楚。 以及当初龙虎堂后山上的阿梨,赵宁知道得不多,但有两个姑娘,她们却一定知道很多。 正好她们也在衡香,这或许便是冥冥中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