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跑来,气喘吁吁:“出事了!出事了!!” 众人大惊,两个传令兵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出事了!!”一个士兵大哭,“方将军叛变了,方将军说出城有事,要我们开城门,才开那么一道缝便冲进来几个男人,他们一进来便乱杀!” “城门一被他们控制,大队兵马直接杀了进来!” “我们快挡不住了!” “他们人高马大,装备精良!” …… 他们边哭边跑来,至跟前后一直在说。 众士兵看向他们身后幽深的长街,相隔太远,只有尽头的城门灯火,但是那一片的所有灯火,眼下只变作一个橘色的细点,看不见人马,也根本看不见他们口中的战斗。 但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在往回跑,越来越多。 夏昭衣说道:“城南那边杀得那般激烈,打得那般凶,不见一个人掉头。城北这处,跑回来得人却越来越多。你们说,为什么?” 她一出声,所有目光都望回她身上。 答案很多人顷刻明白,因为,城南那边还有得打,还没破城。 城北这边…… 城北这边。 看起来,已不仅仅是破城那般简单。 跑回来得人……他们被杀怕了! “王上!!”马闻泽的声音也传来,他大口喘着气,推开人群上前,一看到夏昭衣,马闻泽瞪大眼睛,“你,你是方耿厚那杂种带进来的贱人!” “你与其在这骂我,何不趁早逃命?”夏昭衣没有半点动怒。 “放了我们王上!”马闻泽怒道。 “放了我们王上!!”众人齐声大叫。 这时,后面隐隐听闻马蹄声传来。 众人忙跟随马闻泽,往西南面退去。 林耀则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唔唔唔……!” 看到马闻泽,看到北边来得兵马,林耀知道,他一败涂地了。 越是这样,他越想让这些人将那些粮仓烧了,烧得一干二净,将农田种下去的庄稼也全部毁去! 但是他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半个字都发不了。 ……等等! 挣扎之中的林耀忽然瞪大眼睛。 他这会儿才惊觉到一件事,忙抬头,试图朝这少女看去。 这少女孤身一人来这佩封城,并不是为了开城门,里应外合,放那些兵马进来! 也不是想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把这些粮草都给打劫走! 她在这里耗这么久,周旋这么久,她就是来阻止他烧粮草,烧粮仓,毁农田的! “唔唔唔!” 林耀快要疯了,他真的想要这些手下立即毁去那些粮草,他宁死也不想便宜这些攻城杀他的人,否则,他不甘心,他死不瞑目! 马蹄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伴随马蹄声,还有大量往回跑的北城守兵。 有人大叫,有人惨叫,有人大哭。 马闻泽握紧手里的刀,那些马蹄声越近,他越心慌。 刚才对方大部队一冲入城中,北城守兵便迅速回击。 虽然调了一半去南城,可留下也有数千人。 但就是这数千还未完全集合的士兵,被对方的先头部队冲入城中,刹那杀开一片。 早在数年前,他们在城外就曾和赵秥的军队厮杀过,明白那些正规军有多可怕。 但是今日杀入城中的这些兵马,绝对不是当年的正规军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们战斗力更彪悍,冲击更凶猛,那是精兵中的精兵。 而且,他们凶悍,却并不莽撞。 看似第一时间是在尽快杀敌,实际是冲散他们北城守兵要集合出来的阵型,将他们彻底打乱。 就是这样过于生猛的杀戮,直接导致数千士兵的军心直接溃散。 没得打,毫无反击可能,在战马的铁蹄下,所到之处,一片哀嚎。 就像是一堆成年人冲入孩童之中大开杀戒,而且还是装备精良的成年人。 还打什么,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