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西北战场战线时时吃紧,这些年,各地仁人义士都在捐赠,但所捐之物,已越来越少。 前线艰难维持,后方战乱不休,烽火连年,夏昭衣不想再依靠赵宁的商道,这次来游州,一是开辟自己的商队,二是截断李据的人。 至于田大姚,至于宋致易,她压根不想跟他们有半分交集。 之前连日赶路,加上青香村是个闭塞之地,所以,若非赵宁的信,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田大姚的八都军使要来游州聚首。 而八都军制,是田大姚当前最为看重的军改,所以对于从信府的管控,想也知道将会多严。 天色越来越黑,外面的梆子敲响。 夏昭衣无声收拾好东西,起身说道:“支大哥,我先出去了。” “嗯,”支长乐也起身,“你切记当心,若是丑时还未归,我便去找你。” “别,”夏昭衣肃容,“我不一定丑时回,但我绝对不会有事。” “可是……” “梆子声走远了,”夏昭衣看向外面一眼,“支大哥,我走了,切记别来找我。” 夏昭衣先去隔壁上房,换了一身轻便行事的夜行衣后,她并未从房门离开,而是直接开窗往楼上翻去,最后倒挂着檐角挺腰而上,身手灵活的上了高处飞檐。 这家酒楼是江边最大最高的,眼下立足高峰,一览群山,偌大从信府在她眼中似变作一副不规整的棋盘。 疾风掠来,她垂于身后的马尾飞扬,明眸扫过城池,最后落在灯火最通明处的一条长街。 隔得虽远,却好似能嗅到撩人香气。 那些璀璨灯火,明辉盛筵,织锦出一处温香软玉的销魂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