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吗?” 夏昭衣没有抬头:“支大哥想问什么呢。” “假使有一个人,跟你一样遗世独立,没什么人情往来,这样的人一看便不会招惹男欢女爱,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心有所属了,为什么呀?” “……” “嗯?” “你这,问得都是什么。”夏昭衣抬起头。 “就是说,要如何让他死心,”支长乐纠结道,“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他。” “支大哥,”夏昭衣看着他,“你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呃,我,我就随口一问的,随口一问。” 夏昭衣微微一笑:“我们现在在这家茶棚,我手中这些物什皆很重要,支大哥是个懂轻重的人,断然不会在如此场合‘随口一问’。” 支长乐快哭了。 夏昭衣拾起信封,视线落在“沈冽”二字上:“莫非,支大哥说得是沈郎君?” “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的啦,绝对不是他……” 夏昭衣笑了:“看来是了。” “……” “沈郎君,有喜欢的人了?” 支长乐结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戴豫和杜轩提过几回。” “竟然,真的是他。”夏昭衣声音变低。 支长乐目光呈游离状。 “也挺好,”夏昭衣一笑,“沈郎君重情重义,若他有喜欢的女子,一定待此女子极好。” “可,可这姑娘不喜欢他呀,咱们身为朋友,该当让他死心。” “支大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强加左右他人的情绪思绪,尤其是沈郎君,他是个聪明人,他自己会有定夺。” “聪明人?”支长乐叹气,“真要聪明人,就不会喜欢她了。” 夏昭衣笑笑,垂眸看回花笺。 信上其实没有什么内容,没有报忧,也无喜事,但想想,沈冽当时的处境也不会有什么开心的事。 内容很简单,只说他已到安全之处,而后是问她的安,最后说若有空得闲,聚饮清茶数杯,便无其他。 行文简练,寥寥数行。 落款日期,是一个半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