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引走,岂不是更妥?你这几日淋着大雨在那边挖坑引水,就没有士兵再落进坑里了?” 赵秥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眉头一皱:“挖渠引走,引哪儿去,引湖里?泡了一夜的两千多具尸首的水,引湖里以后,你敢喝吗,你敢用吗?我为何要烧掉这些尸体,怕的不就是疫症吗?” 眼看来人又要发问,何川江说道:“先生,你还没说呢。” “说什么?”来人朝何川江看去。 “你还未说,你是不是同渡修鞋老匠。” 来人摆手,笑道:“这诨名是我气恼我那装模作样的师兄而随意取的,我姓嵇,单名鸿,你们要怎么唤我都行,不过一个称谓。” 说着,先迈开了步子,拄杖朝前边下城楼的石阶走去。 赵秥面色难看,看向自己的军师。 何川江回他一个安抚眼眸,并示意他按捺性子,而后跟上来人。 虽然还未肯定就是那修鞋老匠,可至少能看出,这人不是什么寻常人。 寻常人谁敢在赵秥面前喋喋不休的问这么多,毕竟赵秥是个将军,是将军,手上就有血,眸子里的杀气,那是鲜血和白骨凝练出来的。 何川江跟上后,随口说道:“原来先生还有师兄。” “呵,说起我这师兄,他的名号你们都该听过才是。”来人笑道。 何川江想要去看他的脸,但现在天色太黑,他整个人又藏在斗笠下,且因着大雨遮了些视线,着实不好看清。 “哦?”何川江道,“敢问先生的师兄是谁?什么名号?” 来人又笑了下,道:“他这些年喜欢四处招摇撞骗,所以名声大了些,他自称轻舟圣老。” 何川江点头,倒是也真的听过,只不过没有接触过,也没有更深层的认识,只知道医术似乎不错。对他这样的谋士而言,反而更觉得面前这位修鞋老匠才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位。 “哦,”何川江随口道,“轻舟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