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袄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惊,眼神中惊疑不定。 宋伯玉和秀娘却不管他们,那使劲的哭起来,大部分亲族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几人忍不住了,穿着崭新麻布夹袄的中年男子直接走到宋伯玉面前,轻咳一声,竟很客气: “獾儿贤侄,节哀啊。 哥哥和嫂子就这样没了,我也很难过,但有些事,不得不说。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你父亲欠我们几兄弟十贯钱,不还可不合适!” 宋伯玉眼睛微微眯着,盯着此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灵前造谣索子虚乌有之债,你可姓宋,你可知宗亲谊! 就你这样的獐头鼠目之辈,也配叫我贤侄? 吃同姓亲族的绝户,你就不怕崩牙坏齿吗?” 十贯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使在殇乡府府城这种大城市也能买一亩良田或者一匹驽马,在吉庆里这种偏僻乡村,就是把宋伯玉家的四亩薄田和这茅草屋全部抵债都不够。 此人说的轻巧,分明是想吃绝户,如果不是那么多宗亲在场,宋伯玉几乎想直接手起剑落,将此人脑袋切掉。 “你你你,怎么敢如此说长辈!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崽子!”麻布夹袄的中年男子一怒,口不择言。 宋伯玉大怒,一巴掌将其拍飞:“灵前污蔑索债,是无信无义;对子骂父,是为无礼无孝。 是可忍,孰不可忍,给我滚出去!” 麻布夹袄的中年男子滚了几圈,直接撞在门框上,半嘴牙齿被打出,整个人懵懵的,半晌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