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是需要爬楼梯上去的,杨舒担心陈川浚爬楼梯或者下床的时候摔下来,直接就让他睡下床,而她睡上床。
上床没有下床宽,但是对陈遇梓来说已经可以了。
房间里的衣柜、书桌、椅子都是分的特别清楚,那些是她可以用的,哪些是陈川浚的。
衣柜有三层,最上面一层是用来放被子和棉被的,中间最高和最宽的那一层是给陈川浚放衣服的,最底下那一层是给陈遇梓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陈遇梓即使觉得不合理但也没办法。
杨舒一句川浚在长身体,一年比一年高需要的衣服肯定多直接可以确定了一切。
陈遇梓睡前手机订好闹钟,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
房间里是有一个闹钟的,但是一直都是留给陈川浚用的。
陈遇梓是七点十分开始早读,而陈川浚八点钟到学校。
陈遇梓的闹钟铃声不敢调太高,怕吵醒陈川浚,而且她睡觉也很轻,一听到一些声音就容易醒来。
杨舒和陈家富每天都有工作,陈家富的工作就是去帮别人搬货,搬的货越多拿到的钱也越多,而杨舒因为要照顾陈川浚,她每天都是下午送完陈川浚去上学之后到菜市场卖馄饨的地方包馄饨。
包馄饨是按小时给钱的,陈川浚不用上学时就早上也去包馄饨,要上学时只能下午包三四个小时。
陈遇梓定的闹钟是六点十分,她给自己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还包括她去学校的时间。
从小到大,陈遇梓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偶尔几次杨舒和陈家富会送她,但是不多。
送的次数陈遇梓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放学更不用说,就从来没有来接过她,在还没开学前就先教陈遇梓回家的路,以后自己回家。
晚上睡觉时,陈遇梓想起周冬祺跟她说过的话,也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自己泣不成声,孤自一人坐着天台上。
满脸惆怅与不堪。
下一秒看着自己起身,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可她却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最后从梦境中醒来,情急之下喊着“不要”两个字。
陈遇梓冒冷汗,缓了几秒后,闹钟铃声响起。
陈遇梓收拾好之后背起书包出门,换上鞋后关门,关门也很小声,此时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醒了。
陈遇梓家离北桉中学说不远也不近,陈遇梓每次都是在路上买早餐,边走边吃。
这条上学的道路陈遇梓独自一人走了无数遍,每天永远都是这一条路来回走。
周一到周五都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很少去。
周末时则会增加一条去菜市场的路。
陈遇梓到教室时是七点零一分,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左右,她也从来没有迟到过。
七点十分正式开始早读。
“昨晚的艺术节太好看了。”萧嘉声昨天晚上坐在前面,边拍照边近距离欣赏表演。
“有几个女同学挺好看的。”萧嘉声笑盈盈说。
周冬祺浅笑,他算听出来了,“这一句才是重点吧!”指着说。
“哎呀!”萧嘉声挥着手,啧一声,“谁不喜欢看美女,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还没说呢。”周冬祺调侃的语气。
“你!”萧嘉声一手把周冬祺搂过来,假装气鼓鼓的要掐着他脖子。
周冬祺无奈笑,“怎么这么幼稚!”
“不过你昨晚是没看表演吗?我都没找到你。”萧嘉声不开玩笑了,放开他。
萧嘉声昨天晚上有回班坐的位置处,没发现周冬祺,问了好几个同学才知道周冬祺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我看了前面几个表演之后,绕着运动场拍照了。”周冬祺说,这一点他确实没有说谎,他确实在上去教学楼之前是在运动场拍照。
“早说呀!我这拍照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萧嘉声后悔的拍拍周冬祺肩膀。
“我拍照是为了欣赏,不是要帮你工作的。”周冬祺吐槽。
“都一样啦,你最好了,肯定会帮我的。”
这话时让周冬祺立马想起在和萧嘉声坐在路边地摊聊天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没想到五年前萧嘉声就是这样认为的,五年后的回答依然没变。
周冬祺盯着萧嘉声笑盈盈。
“昨晚艺术节有交给你们采访工作吗?”周冬祺为了圆一个谎话,问萧嘉声。
“采访有啊!不过这一次不是我采访,换人了,我昨天晚上只负责拍照。”萧嘉声说。
周冬祺问:“你们采访一般全部采访的都会发出来吗?还是说会筛选一些?”
“那肯定是筛选一些,哪有那么长时间全放出来。”
“那就行!”周冬祺轻声说,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