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肆月点头,顾桢的声音很好听,偏冷还带一点少年音色,是个标准的低音炮。 每次他给她发语音或者打电话,又或者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着说话,她都没出息地耳朵发烫。 “那就给你唱一个。”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歌词,而后微低头,靠近她的耳边。 呼吸的热气悉数扫在她的耳廓,看不见的痒意蔓延,肆月不可控制地轻轻瑟缩了下。 那把清冷干净的嗓音微微压低,懒散唱着这首歌的时候简直坏到风流,带着荷尔蒙与蛊惑人心的意味——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我那妹妹上花轿……” 肆月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甚至分不清耳朵尖的热意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嘴唇。 他就唱了这几句,垂着长长的睫毛,颇为无辜:“脸红成这样,像我欺负你。” 这哪还是冷淡禁欲的警察叔叔,倒像是浪荡公子哥,漫不经心靠在那里,眼睛却像带了勾子,笑着看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在勾着她自己送上来,而后,对他做点什么。 心脏沉沉撞击胸腔,肆月在喧闹嘈杂的环境里,听见自己不安分的心跳,一声比一声重。 “顾警官,你喝醉了。” 顾桢握住她的手,手指冷白微凉有种玉石的温润质地,轻轻摩挲她手指上、他给她戴的戒指。 似有酥麻的电流顺着神经而上,难以言说的痒意蔓延,肆月手指微微蜷缩,听见他低声说了句:“没喝醉也想牵你的手。” - 晚上十点,聚会散场各回各家。 甄心拥抱肆月:“恭喜我家宝贝得偿所愿。” 等人走后,顾桢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肆月:“我们去个地方。” 他坐副驾驶,在导航设置目的地,清淡的酒气混着身上的薄荷香气,因为是他而对她有致命吸引力。 肆月发动顾桢的越野车,被导航导到全然陌生的小区,应该是刚建起来不久,所以还没住几户人家。 车子稳稳停下,顾桢牵着她的手上楼。 肆月借着灯光看他,除了眼睛下方的薄红,其实并没有什么醉酒的迹象。 如果他不是警察,她简直要怀疑他喝醉酒忘记自己家在哪里。 电梯在17楼停下,走廊的声控灯亮起,他牵着她的手按密码,告诉她是:20110217。 肆月来不及反应这串密码有什么含义,门锁应声而开,她懵懵站着,大脑已然超出负荷。 被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人求婚,晚上又被醉酒的这位哥撩到快要疯掉,以至于有些当机。 “这是哪儿?” “我 们的家。” 肆月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们的家?” 顾桢微微颔首:“小女主人, ” ◬(格格&党文学)_◬, 直到顾桢揽着她的肩,将她带进那道门。 “家”这个字眼距离她太过遥远,对于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她来说,住在盛南家是寄人篱下,而从高考复读开始,就是漫长的租房生涯,一直持续到现在。 甚至去顾桢家里的时候,即使顾桢是她的男朋友,她也非常喜欢顾桉,天性善良的妹妹对她表达出最真诚的喜欢和接纳,她还是会觉得是闯入兄妹俩的领域,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外人。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她,他叫她“小女主人”。 他太知道她需要什么,即使她从来没有说过。 “为什么重新买一套房子?” 她是医生,他是警察,收入尚可,却不是可以挥金如土的高薪职业。更何况父母早在他读高中的时候就不再管他,他身上的伤总会出现在交学费的前夕,不难想象是怎么来的。 顾桢靠着墙站,身形高大,模样有些懒散,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圈阴影,散漫不羁却又格外勾人。 “我不想让你觉得,是你来到我和顾桉的家。” “也不想让顾桉觉得,以后放学来到的是哥哥嫂嫂家。” 肆月本就心思敏感又共情能力强,所以他话音刚落,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想任何一个心里不舒服。 所以,他重新买了这套房子,不勉强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温柔妥帖的少年长大之后,变成温柔妥帖的男人,仍在不动声色地替所有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