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她的手指停顿在他眉骨,顾桢目光清澈如水,低声问:“想做什么?” 肆月完完全全被蛊惑住,眼神深处尽是迷恋:“你的睫毛很软吗?” 高中的时候,他给她讲题,离得那样近,垂着眼时睫毛根根分明,在柔软的光线中甚至有些毛茸茸的,那个时候,她就很好奇。 “你摸摸看。” 那张英俊到凌厉的脸近在咫尺,完全听之任之、任君采撷。 当他闭上眼睛,深刻的双眼皮褶皱只有一条淡淡的痕,睫毛浓密微翘,肆月用指腹轻轻触碰,像有蝴蝶短暂落在指尖,是一种让灵魂悸动的痒。 顾桢喉结滚动的线条清晰凌厉,眼前漆黑一片时感官变得敏感,细微的碰触都被无限放大,女孩子微凉的指尖流连在他的睫毛,而后下滑,从鼻梁,到嘴唇。 肆月大着胆子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软得心尖发颤。 顾桢就在这时睁眼,四目相对,她像是被烫到,倏然收手。 “胆子不小,敢耍流氓了。” 肆月慢半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在梦里,我只敢偷偷看你背影。 现在在梦里,当然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肆月搂着他的脖颈,不知道下次再梦见是什么时候:“我还想看看你的小虎牙。” 是有多喜欢那颗虎牙,才会在随时可能牺牲的时候,把“CanineTooth”写在防护服上。 心脏酸软,顾桢就真的笑了下,嘴角牵起的弧度漂亮得让人心动,把尖尖的虎牙给她看。 如愿以偿,看见她瞳孔深处有光,慢慢有了细碎笑意。 “傻不傻,”顾桢捏捏她的鼻尖,“可以睡觉了吗?” 喜欢的女孩子,跨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的重量全然压下来,不是个什么好的姿势,皮肤相贴的触感无法忽视,甚至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她醉酒,他没有,他不想当那个趁人之危的人。 有他的梦都不会很久,肆月愿意溺毙在此时此刻,再也不要醒过来。 她的目光满是眷恋,从他眉峰的弧度、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到柔软的嘴角,缓缓下移。 眼睛没有焦点,却看到他下颌往下、脖颈处淡色的小痣,隐匿在喉结的阴影里,有些勾魂摄魄的意味。 那处的皮肤很薄、冷白,只是看着,都能想象那从不曾被人触碰 过的地方, 应该有着温热清冽的气息。 她看了一会儿, 像是被蛊惑,用手抬高顾桢的下颌。 另一只手搭在顾桢的肩上,她弯下腰,直到脸颊和他的锁骨、下颌相贴,嘴唇轻轻吻上那颗小痣。 喉结处湿润的触感,让顾桢霎时怔住,电流在一瞬间沿着神经末梢而上,胸口沉重的撞击感前所未有。原本松散揽在肆月腰上的手臂,肌肉线条和青筋都明显利落,是充满荷尔蒙的力量感,此时却明显地克制。 顾桢脸色微沉,天生锋利的眼眸光沉沉令人心悸:“谁让你亲这儿的。” 肆月醉意深深,清澈而懵懂,无辜得要命。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指了指他喉结右边的那颗小痣:“它。它让我亲的。” 喉结位置再一次被她的指尖划过。 顾桢蹙眉,是被气笑,第一次见人耍赖耍得这么可爱,让他完全没有办法。 “小流氓,睡觉去。”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平时清越,有些低有些哑。 醉酒的肆月肆无忌惮,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顾桢,它在动。” 他冷白修长的脖颈很好看,皮肤温热泛着象牙光泽,喉结线条锋利至极,往下T恤的领口被她弄得凌乱、隐隐露出锁骨深陷的端倪,配上那张冷淡英俊的脸,禁欲也勾人。 肆月眼睛亮亮地说:“你再动一下,我想摸摸看。” 即使喝醉,她也知道那里不过是甲状软骨,没有什么可好奇,可是顾桢的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无时不刻都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她的心尖发痒,而血液里的酒精又把这种痒意放大无数倍。 他皱眉的样子也很帅,语气带着威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肆月不说话,抿紧的嘴角委屈无可遁形,怯生生的眼神像她高中的时候。 “好奇?” 她老实巴交地点头,浅色瞳孔透出某种亮晶晶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渴求。 顾桢撩起眼皮,目光直白:“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它会动吗?” 肆月大脑缓慢运行,在得到答案之前,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落在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