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又能忍住神魂上的剧痛,这才是“濒临”溃散,还有可救的余地。 · 钟采多了解邬少乾啊,观察一下他的微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已经不那么疼了,果然固魂果是有用的。当下他废话不说,就着邬少乾这坐着的姿势,又直接把他给按倒在床上。 然后他分心二用,一只手扯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扒邬少乾的衣裳。 邬少乾:“……”他惊恐到破音,“阿菜,你在干什——” 钟采手脚麻利,仿佛只有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跟邬少乾“坦诚相对”。 邬少乾浑身没力气,脸色涨红,十分羞耻又十分勉强抬起手来,抵住钟采的胸口。 然后他更觉得羞耻了。 这见鬼的姿势…… 钟采一把抓住他的手,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老邬,没办法,你忍忍吧,还是命要紧啊。”又自觉好像明白自家铁子的纠结之处,很大方地补充道,“哎呀你放心,我肯定不折腾你,我帮你折腾我。我虽然长得没你好看,但我努努力勾引你,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应该搞得定。” 邬少乾嘴角一抽。 相处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会有很多时候被钟采搞到无语凝噎。 问题是这个吗? 邬少乾无力地说:“阿菜,有固魂果就够了。今晚就算是其他人过来,我也不会做什么,何况你还是我的至交,嫁给我就已经够委屈了,不用再这么牺牲。要是真圆房了,你以后还怎么娶妻?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跟男子相好过的夫君……” 钟采捂住邬少乾的嘴,坚决地反驳了他。 “你别闹,要是不滚床单,我嫁给你干什么?大不了哪个堂妹跟你成亲后,我找个借口探望她,就可以把我的果子也送给你来个双重保障了。但我能放心她们?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三位是个什么性子吧,我真怕她们嘴上答应了,脑子里一个无法自控的瞎想,你人就没了!” 说到这,钟采特别激动。 “我现在不就是为了给你的小命多加点码吗?咱俩好歹一起活上个百来年,你可别让我黑发人送黑发人!娶媳妇就算了,除非你先遇见个靠谱的心上人,不然我可不放心。这时候去哄人家小姑娘,就是欺负人了。” 钟采干脆地跨坐在邬少乾的腰上,语重心长地劝说他:“你别怕,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应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咱们迅速地搞定。”用手比划了两下,非常地慷慨大方,“不用你费劲,我自己动!” 邬少乾从神情动容……到逐渐沉默。 最终他缓缓地深呼吸,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白牙森森。 “阿菜你一片心意,我是不该辜负的,不过我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主导更方便。”他咬牙切齿,语气温柔,“你偶尔借把力气给我就好。” 钟采想了想,觉得也可以,但还是严肃道:“我这么相信你,你可别跑,身体重要。” 邬少乾:“好。” 于是钟采推了推邬少乾,给自己挪出一大块位置,然后四肢摊开地躺平了。 邬少乾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刚才有点恼火,可到底还是个冷静的性子,又觉得还是不能意气用事,别害了阿菜…… 钟采催促,伸手就去拽他,还嚷嚷着:“快呀,很快的!你该不会要溜——” 邬少乾深呼吸,面无表情地翻身压上。 还是别想太多了吧。 好好的一个至交,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 “老邬,你放心地来,我皮糙肉厚的耐折腾。” “……好。” “嘶——是有点疼的哈。” “我慢点?” “不不不,你身子虚,还是抓紧时……呃!” · 四个时辰后,入夜了。 钟采已经累到睡着,依偎在邬少乾的身边。 邬少乾瞧着他温热泛红的侧脸,伸手拂开他汗湿的额发。 气息交融的确是有用处的,捆住邬少乾神魂的丝线粗壮了很多,三魂七魄的粘合也快了许多,即使伤势没有痊愈,他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而随着交融的不断进行,他神魂受创而导致的虚弱、难受,也因此有了一些好转,让他能调动一些力气了。 睡梦中的钟采含糊地唔唔两声,睡得更沉。 “别太……劳……身体……” 邬少乾又把他另一边的额发也掖到他的耳后。 这时候,他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 被废后的种种负面情绪,原本如同一座高山镇压,让邬少乾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