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楚恒一根一根的抽着烟,鸟鸟烟气在空中摇摆着身姿,时而像天使,时而像恶魔。
杜三默不作声的坐在他对面,看着脸色忽明忽暗的大老,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被大老怪罪办事不力。
现在摆在楚恒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
要么头铁的站出来,宣告世人那清远他大声恒保了,只是后续的一些麻烦,不知道他顶不顶得住。
再有就是直接放弃那清远,选择明哲保身,任其自生自灭。
而这两条路,他却哪个都不想选。
那清远与他因天青釉相识,虽然认识时间不算长,可两人之间的情义却颇重,可谓亦师亦友,楚恒不少知识都是从那老头那学来的,对方对他也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所以就让他就这么对那老头不管不顾,他是断然做不到的。
可直接站出来保人的话,他又没那么瓷实的脑袋瓜……
一时间,楚恒陷入了两难之境。
如此过了一会。
秦京茹突然从门外探头进来,见只是杜三在屋里,便毫无顾忌的端着一盆清水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也不做声,进来后就自顾自的开始擦拭屋子。
杜三瞧了眼后,就一脸古怪的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喝着茶水,仿佛不知道这位是二大嫂似的。
有些事,你知,我知,他也知,但却万万不可拿到明面上来的。
说好听点这叫遮羞布,说不好听的叫当婊子还得立牌坊……
这般过了不久,秦京茹收拾到楚恒这里,正擦桌子时,一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提包。
“哗啦!”
包里东西瞬间散落一地。
“哎呀。”
秦京茹惊呼着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东西。
楚恒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盖在她的头顶,往自己这边拉,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场合不对。
他回过神,低头去看地上的东西,注意到了那个他写着各种计划的小本本,眼睛突然一亮。
“啪!”
楚恒兴奋的拍了下大腿,脸上拨云见雾,笑道:“我特么也真是傻,钻什么牛角尖啊!”
他想到了第三条路。
杜三见此,连忙问道:“怎么了,楚爷?您有办法了?”
楚恒看了眼还在捡东西的秦京茹,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于是对他笑笑没多解释,只是挥挥手吩咐道:“你先去把那边拖住,尽量用别的借口找找他们麻烦,其他我过后找你。”
“明白。”
杜三点点头,识趣的站起身,熘熘滚蛋。
待房门关上后,楚恒粗鲁的把手盖在了还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二房的脑瓜顶。
“来,给个系下鞋带。”
……
九点钟。
秦京茹从楚恒办公室出去,满脸红晕,脚步虚浮,走路摇摇晃晃的,喝醉了一样。
楚恒面无表情的抽着烟,思考着活着的意义。
待一根烟抽完,他从圣人状态脱离出来,熟练地拿出消毒水在屋里喷了喷,转眼间不大的办公室就有了医院病房的氛围。
随后丫又继续翻报纸。
如此过了不一会,房门陆续被敲响,苏晨、黄明峰、罗华林的一众手下大小领导依次跑过来找他汇报工作,请安问好。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
楚恒在一份申请报告上签好字将罗华林打发走后,转头看了眼窗外,天上还飘着雨丝,整个世界都暗沉沉的,阴冷且潮湿。
这天气吃烧麦有点不应景了,还得涮羊肉去。
正好有点饿了的楚恒舔了舔嘴唇,便收拾东西,准备去崇文分局找已经升官的何子石混顿饭。
他拎着包从屋里出来,沿着老旧的楼梯往下走。
刚走到一半,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拢共有两人,前一个脚步忽重忽轻,不用见人就知道是门外张大爷,后面那个脚步声前调重后调轻,估摸得是c。
很快。
楚恒与那两人相遇,就见张大爷领着一个女人正在上楼,而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清远的闺女那东珍。
刚还在想那家的事的楚恒愣了一下,开口道:“东珍?你怎么来了?”
心里想着事的那东珍亦是怔了怔,才连忙道:“我来找您的,哥。”
“得,这回我省事了。”拖着条瘸腿的张大爷见此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楚所。”
“唉,您忙您的,张大爷,受累了啊。”楚恒掏出烟给老头一眼。
“您客气,这不应当应份的嘛。”老头笑眯眯接着,一瘸一拐下楼。
“走吧,东珍,跟我上楼。”楚恒又对浑身湿乎乎的那东珍招招手,领着她往回走。
少顷。
俩人重新回到办公室。
楚恒关上房门,边往办公桌那走边跟那东珍说道:“你找我是因为那伙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