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眸,望着头顶的蜘蛛网,发了一会呆,直到旗杆落下,他才沾沾自喜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穿衣裳。
说起来他已经结婚大半年了,且每日操劳无数,然而每天早上却依旧红旗招展,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多时,楚恒穿戴整齐,晃悠悠的离开房间,去了趟茅房。
五六分钟后,楚恒神清气爽的从茅房出来,背着手熘熘达达往回走,准备去拿东西洗漱。
他刚走到屋前空地上的那块大石头旁,目光无意间的一瞥,却瞧见有十多个人蹬着自行车往这边过来。
那帮人看起来岁数都不大,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其中有男有女,皆是一身军绿衣裳,奇怪的是,这些人基本都带着一件乐器。
有人脖子上挂这个唢呐,有人是一对镲,有人背着二胡,还有人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大鼓。
“这是要干啥?出殡?”
他一头雾水的停住脚,站在石头边望着越来越近的那帮小年轻。
少顷。
一帮人气喘吁吁的蹬着车来到楚恒面前停下,打头的一位数着俩麻花辫的姑娘打量了眼面前这位俊的不像个人的小伙,只觉得心里小鹿在乱撞,俏脸也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她连忙移开目光,羞答答的问道:“同志,请问这里时向阳红酒庄吗?”
“是。”
楚恒点点头,扫了眼这帮人的打扮,皱着眉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