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叮一下吗?” 源冬谷不动声色地捞起左手袖子,一道如蜈蚣似的狰狞伤疤从肩膀顺着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背。 棕色的伤疤下血管错乱,虬结的经脉仿佛缠绕着的麻绳,看上去好像手臂绑了个异物,格外丑陋。 “每到子夜时分,这条手臂就仿佛被蚂蚁在叮咬,如果不封闭手臂的知觉,休想睡个好觉。” 源冬谷放下衣物,左臂重新搭在栏杆上。 “只要握刀的手还在,就不用担心刀不够锋利。” 五十岚正大说道。 “你是刀吗?” 源冬谷扭头看向他,脸上有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我怕是没资格做您手里的刀,勉强做个刀格吧!” 五十岚正大认真地看着老者的双眼。 “是吗?刀格……也是刀的一部分啊,它上承刀柄,下接刀刃,同时还要肩负保持刀的手的重任,这个担子可不轻,你挑得动吗?” 源冬谷同样诚恳地望向他。 五十岚正大眼皮跳了跳,无奈地笑道:“看来您觉得我还是差点火候啊!” “不不不!正相反,我觉得你现在刚刚好可以做刀格了。 锋芒太盛会压制刀刃的光彩,怯懦保守又保护不了持刀之人,此时的你就是最合适的人!” 五十岚正大后退一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感谢您的认可。” 五十岚正大走后不久,另一人缓缓而来,就在五十岚正大站过得地方停住脚。 “他所求的是刀格,你呢?是要做我的刀刃,还是要做我的刀柄呢?” 源冬谷没有看来人,而是直接发问。 “作为持刀之人,您的选择就是我的去向。” 来人显然要比五十岚正大更加懂得顺服。 “这样啊……那就由你来……做刀柄好了,没问题吧?” “当然。” 来人不敢迟疑,立即答道。 他见源冬谷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致,便知趣地离开了。 “五十岚正大坐不住,是因为他有野心有能力,你平川十兵卫有什么呢? 仅靠恭顺听话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呀! 默默无闻的刀柄能保存上千年不坏,而刀刃或许下一刹那就会断,为什么还要去争那个不属于你的位置呢?” 源冬谷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