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一个趔趄从沙发上掉了下去,然后也不顾疼痛就往卧室里冲。 半分钟后谢夭夭趴在窗户框上哈哈哈的差点笑岔了气,只见原本英挺的少年身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正羞愤欲死的与一只胖头鹅对视,一只手紧紧捂在屁股上,很明显是被那只大鹅的尖喙背后偷袭了。 谢夭夭第一次见萧曳冷清寡淡的面部出现如此生动多姿的表情,真心为确定他没有患上面瘫而感到高兴。 只是这倔强少年丝毫不领情,一向冷白的脸上涨出片片潮红,好看的眉眼间冒着腾腾杀意。 而后没等谢夭夭捋顺笑岔气的气管,萧曳就转身一瘸一拐的拂袖而去。 事实证明这少年的脾气跟他的睡眠质量一般不好,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任上学放学路上谢夭夭如何卖乖讨好,这人仍是一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死样子。 后来好像到了十一假期,正好谢家父母回国述职,便从机场过来顺道把谢夭夭接回了京市休假。 等到谢夭夭在家好吃好喝的待了一个星期揣着新长出来的两斤肉回来山海时,正巧在两家相邻的那条繁华马路的马路牙子上看到独自一人来回滑滑板的少年。 谢夭夭压根不怕他的臭脸,笑呵呵的跑上去打招呼:“萧曳你怎么不去你们小区后面的木栈道上滑,这条路车太多了不安全。” 犹记得当时的少年迎着晚霞负气的瞪了谢夭夭几眼,长长的睫毛随着海风的吹拂眨呀眨的像是马上要振翅而飞的蝴蝶。 “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少年的声音清清冷冷却糅杂着着几分别扭。 谢夭夭猜他大概还在尴尬胖头鹅事件,不过避而不谈不是谢夭夭的个性,她觉得凡事能拿出来开玩笑才算真的过去了。 于是一脸贱兮兮的冲他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包装袋:“回了趟家呀,顺便给你带了一份我们那边的特产卤煮鹅,给你带回去晚上加餐吧。” “谢夭夭!” 萧曳啪的一声将脚下的滑板踢到了马路牙子上:“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这不给你报仇呢,我邻居家的那只鹅伤害了你的臀部,我们就吃了它的同类泄愤,岂不是大快人心?” 萧曳一双凤眼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姑娘,一时间被气的结巴。 “我,我我才没没被伤害那个,你不要到处胡说。” 晚风下的少女眉眼弯弯的举起四指发誓绝对没有大嘴巴,并且今生今世一定替他保守秘密。 吭哧吭哧迈着外八字行走的十分艰难的谢夭夭心酸的想,这大概就是违背诺言的报应吧,幸好自己没有嘴快把萧曳怕鹅的真正原因一骨碌抖出去,不然萧曳会直接提刀来砍吧。 谢夭夭深吸一口气停在了二楼走廊上的第一扇门前,身后有工作人员帮忙推开了房门。 室内一片昏暗,谢夭夭记得萧曳的睡眠堪称见光死,所以每次睡觉前他都会把窗帘拉的没有缝隙才安心。 为了防止没被惊吓就被灯光扰醒,谢夭夭进门后只稍稍开了门庭上的射灯。 借着昏黄的灯光谢夭夭终于看清楚了床上的人。 灰条纹的柔软被褥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安静藏在里面,他是侧身睡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弯弯拿的两道阴影,冷白的皮肤在黯淡的光线下竟显得格外柔和温暖。 谢夭夭想萧曳真是一点综艺经验也无,人家别的艺人为了防止节目组一大早□□的骚操作,一般都会早早起床先画个淡妆避免镜头下素面朝天。 不过某些人心大也是有资本的,窝在被褥间的那张素净脸庞耀眼夺目。 愣神了几秒的呆头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职责,她转身朝镜头扇了扇翅膀,而后悄无声息的靠近那张藏了睡美人的床。 即便戴着头套,谢夭夭仍不好意思直接用鹅喙去啄他的侧脸,当然也是怕他的粉丝看到节目后把轻薄了自家哥哥的自己人肉出来鞭尸。 谢夭夭忽闪忽闪自己插着羽毛的布翅膀给沉睡的萧曳扇了扇风,见他睫毛微微动了动又转了个身安然睡去。 看来得玩儿个大的了。 只听寂静的晨间一声怪异的鹅叫乍然响起,谢夭夭举起洁白翅膀啪啪拍在萧曳脸上,等他朦胧睁开眼睛时立马伸长了脖子把鹅脑袋往他脸上撞。 “哎呦!” 鹅叫声戛然而止,安静的空气里响起凄厉的一声惨叫。 不过不是萧曳的,而是被萧曳下意识拍了脑袋的胖头鹅谢夭夭的。 谢夭夭被拍的一脸蒙圈,睁大一双鹅眼生气的与已经坐起身来的萧曳对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