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回,谢扶光亲自到码头送他。 当着他人的面,他们再没做出什么逾矩之事,那含脉脉的眼神,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与上次不同,今日二人再分开,却是怀着喜悦期待,期待他们的再次见面,期待……再见时,已婚约约束。 然而两位子不同,流光落云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来一次扬州子就要退婚,现今再回京城,到底是回京,还是去赴死?他们实在难以确定。 流光几次犹豫,却到底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家公子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 而且看他家公子对着谢扶光送的金簪傻笑的样子,他怀疑这儿他论说什么,他家公子都听不见。 公子啊公子,您到底还记不记得,这金簪最开始是人家未婚夫送的? 另一边,谢扶光把玩着蝴蝶玉珏,丝毫未察觉自己已经笑了一天,且两颊笑得发疼。 落云就忍不住了,“郎君,您真的要退亲啊?那是王家!” 谢扶光唇边笑意收敛,眉眼间却藏不住。 “我知道。” 他自然知道王家不是寻常家族,不仅底蕴深厚位权重,还与谢家交好。 他与王家公子之间,不仅仅是他们二人,还有两个家族。 “是落云,我从前愿意寻一良人,与他敬宾,夫教子,从未想,原来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之所钟。” 他举着玉珏在阳光赏玩,“我不想错他。” 但凡有一丝机,他都愿意试一试。 至少,他争取了。 从前他以为自己争取自由,现在他当然愿意为他王晏之争取机。 二人前后脚回到京城。 王晏之回家,是受到了家上上几十口人的热接待,在见祖母母亲后,王晏之便跟随父亲来到书房。 王父对他欣慰地点点头,“你岑师兄都告诉我了,这次你在江南出了力,表现不错。” 看得出来,他鲜少夸人,尤其是面对的还是王晏之这个本就心气傲的儿子。 不夸都已经这个样子,要是再夸,他真怕他上天去。 王晏之习惯了他爹的敷衍,这回却没让他简单揭,反而道:“爹,既然我帮了你的忙,那我提个小小的要求做报酬,您不拒绝吧?” 王晏之说得轻描淡写,王父心却警惕起来,他这个儿子不声不响的时候搞事最厉害,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你要什么?” 王晏之收起来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看了王父一眼,随后掀起衣摆跪在地上,腰背挺直,跪拜的动作极为标准。 “儿子想请父亲帮忙退了谢家的婚事。” 尽管在王晏之跪来的那一刻王父心便预不妙,但听到王晏之的话,他仍是觉得一道惊雷响起。 他一拍桌子怒道:“你说什么?!” 王晏之当真再复述了一遍,“父亲,退婚在我,是王晏之对不起谢家,对不起谢家双儿,只要能退婚,谢家说看不上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配不上谢家双儿都行。” “而且我愿意接受任何补偿,我们以结干亲,我以认谢家双儿为弟弟,甚至以他当我兄长。” 王父:“!!!” 听完王晏之的话,王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儿子疯了。 这是王晏之能说出来的话吗? 是他那个从小就老天第一他第二的儿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王父逐渐怀疑人生。 * 另一边,谢扶光悄悄回到家,是家里人好好亲近一番,方才关起门来,谢夫人好好说说私房话。 “瘦了瘦了,见这是在面吃苦了,娘早就你说,面不是好待的,你偏不听。”谢夫人抱着他上看看。 谢扶光有些不好意思,“娘……” 两人说了儿话,多数都是谢夫人在说,而他在听。 直到谢夫人从儿子回家的喜悦清醒来,瞧出谢扶光的欲言止,她是看了始终垂着头紧张地站在间的落云一眼,才对谢扶光道:“这大半年没见,你就没什么想娘说的吗?比在扬州遇到了哪些趣事?” “或者……遇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