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片刻的自由,仅仅是那些能从王晏之口中见识到的世间万物、人间盛景。 * 王晏之发,谢扶光真对自己好更甚,否则也不会才过几日,请帖便送到他住的别院。 他拿着这份请帖看几遍,那飞扬的眉眼让流光看都想翻白眼。 “公子,你想想你从前的那些朋友,他们在还想见,和你联系吗?”他道。 王晏之:“……这不重要。” “人生在世,便是要不溯过往,着眼于前路。” “你家公子我有预,这一回绝对和过去不一样,你想想,我对景弟那般好,不仅帮他的酒楼扬名,还经常光顾他的生意,遇到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他,比对我未来夫郎都好,他能忍心讨厌我,对我不好吗?”王晏之摇着扇子,说得振振有词。 流光:“…………” 果他记错,他怎么记得是他家公子差点搞砸明月楼的开业活动?也是公子自个馋明月楼的佛跳墙? 怎的从他家公子口中说出来,就另一种模样? 语言的艺术,他就服自家公子。 王晏之丝毫觉得自己有题,几日后便收拾收拾,提着礼物上门。 谢扶光热情接待他,带着他在府中园子逛起来,他们观遍假山怪石,赏荷塘莲叶,穿过曲折回廊…… “公子觉得这处园林何?” “清幽雅致,布局巧妙,十步一景,有苏公的《雨后秋山》之风。” 谢扶光闻言微微一笑,然而抬头再望花园绿植时,笑容便又不见,“多谢公子夸赞,园林何美,却也不过世间一隅,然而对后宅中人而言,这方寸一隅,便是天地一生。” 王晏之一愣,闻言看向他,见他眉眼间略有失落,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心中隐约生出些许异样,眼前这位“王公子”身为男子,为何为此神伤? 究竟哪不对劲,他尚未想明白,却开口道:“天地何,是自己争来的,若是在下不曾游历四方,今所见所闻,也不过只是祖籍和所居之地。” “身处后宅确限制他们的身,他们却可以发展自己的维,若是自身无法脱离,那便将眼睛附着在其他事物上,让身边的一切人事物,都为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遍天下,解天下。”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后宫妃嫔困于深宫,可堂之上的那位又何尝不是?却从未有人认为他困于方寸之地,便是有人做他的眼睛,替他看着这天下。” 谢扶光转头,见王晏之神色常,淡定自若,仿佛自己方才说的不过是寻常话。 谢扶光莞尔一笑,“公子这句大逆不道,说得倒是半点也不谦虚。” 王晏之摇着扇子,“本公子本就从不谦虚。” 谢扶光笑容越深,他的目光落在王晏之手中的折扇上,“今日天色微沉,并无炽烈阳光,公子怎的还扇折扇?” 王晏之动作一僵。 扇扇子就一定要是因为天热?不能是单纯耍帅吗? 瞧见谢扶光眼中闪过的一丝揶揄,王晏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开玩笑。 他愣一下,随后也笑,似乎他并未觉错,这位“王公子”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朋友。 热爱交友但每每翻车的王晏之简直到欣慰。 看来这回他真能拐到一个合他心意的好友。 心情愉悦,二人便闲逛忘时间,等到想起应用膳时,还是天上落下雨滴,他们商量着应回前厅。 然而这雨来得太猝不及防,二人在毫无遮挡的花园,有丝毫准备。 谢扶光刚说完找个地方躲雨,不过几息,大雨便迅速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浑身淋湿。 王晏之眼见雨越来越大,且还遮挡视线,一把抓住谢扶光的手,拉着对方便往最近的亭子跑。 却察觉到,在他拉住谢扶光的手时,那只手便一直僵硬,连带着谢扶光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谢扶光心中一慌,下意识想抽回来,却被王晏之握紧,他抬起头看向身边人,却只看到一道被雨水阻挡的朦胧身影。 大雨倾盆,顷刻之间便笼罩天地,等到二人终于进亭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然淋湿大半。 王晏之松开手,谢扶光还来得及调整心绪,便见对方转身看向自己,眸光一凝,那表情仿佛比自己方才被牵手是还要僵硬。 “谢兄怎么?”他强行将方才被牵手的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