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起来的哇?”方燃知问道。 陆霁行说:“没看时间,大概七点多。” 方燃知努力刷牙,速度快力度狠,三分钟后吐掉泡沫,漱口问:“现在几点?” 早晨陆霁行用手机接收了几封邮件,现在手机在身上,他拿出来看了眼:“十一点十九。” “......”方燃知习惯了,“我一向很能睡。” 陆霁行低笑:“是做完不正经的运动,你才会很能睡。” 透过洁净无尘的镜面,方燃知狠狠地剜陆霁行谈笑的嘴脸。 还知道说,可恶。 等方燃知洗完脸擦干,陆霁行仍担任抱起他的任务,却没回卧室,而是脚下一转带方燃知来到了马桶前,回忆:“宝宝,还记得吗?你就是在这里,这样被我举着掰開霜腿,生夏我们的好多宝宝......” “啊啊啊——你住口你快住口啊!”方燃知惊叫道,慌不择乱地回身捂住陆霁行的嘴巴,恨不得将手指变成剪刀,剪了他的舌头,或者剪了他的大匈第,剧烈挣扎道,“放我下去!我不要待在这里——陆霁行——我要变身,我要生气了!” “要变什么身?”陆霁行后仰避开方燃知捂他嘴的手,好 奇问道。 方燃知吼着说:“我会变成蛇妖长出三头六臂抓住你分三口吞掉你的脑袋!” 陆霁行被吓住:“可怕。” “你走不走?还不走?”方燃知的耳根像在沸水里煮过,热得可怕,怒瞪陆霁行,“你不走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再放肆下去真要变妖怪,陆霁行闷笑,脚下赶紧原地转身地道:“走走,立马走。你看,现在走了。” * 坐在饭桌前,方燃知以为自己会被“气愤”得吃不下饭,但拿起筷子,却品尝得非常之香。 他把这归结于是自己太饿了的缘故,不然不会不抓住陆霁行家暴一顿,就心安理得地吃饭。 “这里不是没有做得好的中餐厅吗?”方燃知问道,“先生你从哪里买的呀?” 陆霁行给方燃知的碗里夹素菜:“多吃点清淡的。从酒店一直往南边去,有个中餐馆是中国人开的,跟其他餐厅比起来有点远,在那儿打包回来的。喜欢这家的口味?” 方燃知眸亮点头:“嗯。感觉这家餐厅的厨师很会做饭——很好吃。” 陆霁行笑了,道:“晚上我们过去吃,那里环境也不错。” 方燃知说:“好啊。” 陆霁行说道:“关空跟关阙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到家,说要跟你见面。” 刚见舅舅舅妈表哥,就又要见两个表弟,方燃知差点儿被饭团噎住,不过有了经验,他不紧张了是真的,提议:“那晚上我们一起去那边的中餐厅吃饭?” “不用,”陆霁行说,“晚上我们自己去约会,不要让别人打扰二人世界。等他们到了,随便见见就行,自家人,不用那么正经。关阙很喜欢买东西,根本坐不住,下午就一起去商场看看他想要什么东西吧,你也顺便看看有没有想要的——”话音蓦地稍顿,陆霁行忽然笑了声,抬眸半真半假地说,“我工资卡全部上交了,只只老婆,你付钱。” 方燃知微囧,倨傲道:“好吧,我养你。” 该养的时候一定养,该罚的时候必须罚,吃完饭方燃知看也不看茶几一眼,留下残局给陆霁行收拾,他则打开行李箱,掏出放进夹层的笔记本。 素雅的珠白色封皮,一簇白梅绽放,正是方燃知用来记工作要点的武器。 陆霁行沉默:“......” 陆霁行抿唇:“。” 陆霁行试探道:“宝宝,你不会写太久的,对吧?” 【陆霁行故意装可怜,欺负老婆的花招人神共愤,绝对不能助长这种行为,太过分了。陆霁行半年不可以跟方燃知做暧,与之前的两个月罚期叠加,总共八个月!】 茶几上的残局未收,只专心等待审判降临的陆霁行如晴天霹雳,他看着那些字眼,唇角平直眉宇紧蹙,呆怔在原地。 随后他眼尾垂耷,声音极低道:“只只,我不是装可怜,那些全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消沉的音色像会吸血的小虫子那样,往皮肉深处钻去, 方燃知瞬间动恻隐之心:“先生......” 八月服役期瞬间划掉,改为六个月。 陆霁行怆然道:“我能活着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立马改为三个月。 陆霁行看着那支似有魔法的签字笔,竟真觉得悲从中来,脊背稍弯地在沙发坐下:“可能我天生就讨人厌吧,除了是个总裁有几个臭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