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眼睛红红,泪盈于睫,像被谁欺负狠了。而他好像知道自己这副模很具杀伤力,眼尾又落下一滴泪来,顺着脸颊淌到下巴,跟珍珠似的。 陆霁行顿觉口干舌燥。 也不知到底让谁长记性。 “只只,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陆霁行说,“我继续处理工作。” 今晚很不平,他可以见方燃知的部,但方燃知却无法窥探到他的分毫。陆霁行避在屏幕后,明目张胆地要求方燃知做这做那,像个高高在的,呈俯瞰状的位者。 但方燃知察觉到了居于首位的陆霁行被他拉下了神坛,嗓音喑哑,情郁缠身。 “先生......你应了吧。”他脸还湿漉漉的泪痕,说话时却无暇天,宛如小恶魔。 陆霁行没否认,还很轻地笑了声,在电子设备的传递下勾着人的耳朵萦绕:“不想睡?” 与那声轻笑不同,话音里未染任何愉意,威胁警告的味道倒很浓。仿佛他眼下若能站在方燃知面前,立马就会前扑去将他吞吃殆尽。 “不的,没。”方燃知后退半步,警觉地缩脖子,“我困了,先生,你早点工作完,然后赶快回去休息。” 言罢转身小跑飞奔床,很怕陆霁行神通广大到能监控里钻出来似的。 爬进被窝前,方燃知捞被子就想往身卷巴,临门一脚动作顿住,仍然外露着身体,脊背因为侧身挺直微微凹陷,脊线流畅地向珍糙带蔓延,肩胛骨如两片薄翼。 “那我睡觉啦?”方燃知想把东西取下来,如临大赦,“先生晚......” “就这睡。”陆霁行制止他的手,说道,“宝宝,都说了不要乱动。我会随时检查。” 如若不他下达的命令太邪恶,这道声音乎堪称温柔。 方燃知僵硬着缩回手,栽进枕头里:“不跟你说晚安了。” 被软枕闷着一搅和,他说话瓮声瓮气,很咕哝。 陆霁行目光灼烫地注视方燃知趴床塌腰的行为:“那我跟你说晚安。” “只只,晚安。” 监控页面却丝毫没退出的意思,将“随时检查”贯彻进分分秒秒。 这一觉注定睡得难受,方燃知半夜拧来拧去,按摩自动停止才眉头舒展,但他晚一次都没释放,比陆霁行控制他次数没好到哪去。两年的实践就了铁的欲无限,方燃知很早便习惯这些,并不难捱。反之,被那种要升天的感觉吊着,追着,落不下,很欢愉。 觉不安稳,梦里都陆霁行的影子,强势的,温柔的,掌控的,进攻的...... 《行涯》剧组第二天中午要拍摄其他角色的定妆照,方燃知心里提醒自己,早没被剧组召唤,就自觉点爬起来剧本。 温似凉这个角色不纯粹的正派,也不纯粹的反派,需要找到能够中和二者气质的天平。 让他站在中立的位置,先骗所人。 “怎么这么能睡?” 卧室的窗帘沉沉拉着,太阳光渗进来了,床边说话的声音异常失,像脑袋泡在泳池里时见的岸的动静。 不知假。 方燃知觉得眼睫毛被谁手欠地拨弄,很痒。 他拖长腔调“嗯”了声,把那只大手扒开,拉被子藏进去不见人,继续睡觉。 “昨天晚又没弄你,怎么还这么累?” 方燃知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被子下的空气逐渐稀薄,点热,不习惯在里面睡觉的人会觉得不舒服,能闷醒。 耳朵边被陆霁行的音色部占据,方燃知赶紧扒掉被子,抬眸。陆霁行坐在床沿,两根手指挑着一条色束缚带细细观察。 好像面世界五百强的内部机密财报,完了就能让它在一夜之间倒闭。 右手登时摸向小腹髋骨,空的,摸尾椎骨,光的,摸褪根与谷缝,什么都没。方燃知直愣愣地瞪着陆霁行手的东西,猛地起身就要去抓,被后者轻巧地躲开,抓住手腕按在床。 “先生!”方燃知下意识想挣脱,喊完才切反应来这陆霁行,老实不动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眼睛直勾勾地钉在三角束腹带,如果眼神火,那这件简单的衣服料子一定已经被毁尸灭迹。明明昨天陆霁行让他翻出来的,再噻进去的,但他仍然觉得像被抓住了什么极度羞耻的尾巴,想炸毛。 “刚来不久,”陆霁行捏了捏衣服后的圆柱物体,“已经中午了,你怎么还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