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腕表的人,让方燃知明白了它的意义,知晓了它的价值,他果然就不要了,想还回来。 《展示自我》一周一期,录制时间是五天,第二期下周一开始。 陆霁行在手机上观看方燃知这期仅剩下午的拍摄,很专注。 嘉宾们在下午结伴出现在花园,给需要的花松土,浇水。有些方燃知不认识,会专门到网上了解,搜索专业人士的回复,认真看科普。 “黑...种...草,名字有一点奇怪,”方燃知独自在园角,看见一片长势极好的蓝紫色的花,迷了眼,咕哝,“但好好看。” 想分享给先生看。中午给他发消息已经打扰到他工作了,还是算了。 “草本植物,每年的6、7月份会开花,一个月的花期,”方燃知仔细做功课,自言自语地念叨,“花语......无尽的,思念。” 音量过小,领口的麦都没能收清他最后说的是什么,方燃知蹲在那满簇的黑种草面前,错眼不眨。 心道,怪不得他那么想念陆霁行,连花都在提醒他。 他真的好想陆霁行。 整个下午,方燃知都在闷头忙活,没怎么说话。本来就不爱在镜头前表现,第一期的最后一下午更是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要不是观众知晓方燃知就这性格,肯定会有人骂导演故意不给他镜头,欺负他咖位小。 晚九点结束回卧室,方燃知坐在床沿,对着手机发呆。想和陆霁行打电话,微信和汪秋凡的聊天记录让他望而却步。 他怕听到先生的声音,会忍不住难受委屈。陆霁行是他的靠山,如果说话哽咽了,会很丢人的吧。 也会很奇怪。 “喂?”微弱的低沉音色穿过听筒,响在安静的卧室,“只只?” 方燃知骇然一惊,茫然无措地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反应过来赶紧举到耳边:“先生,我可能是不小心,按错了......” 解释的言词挫败收声,就是他想打这通电话,手指只是执行命令,方燃知揪住衣摆,今天收拾花园,沾了点土脏。他听到电话那边有风声,应该是陆霁行在开车回家。 他低声喊道:“先生。” 陆霁行:“嗯。我在听。” 为什么他不能清清白白地喜欢这个人,不用害怕那样的照片暴露,不用担心会得到厌恶。 方燃知猜对了,听到陆霁行的声音,他会控制不住地怨天尤人,会止不住地委屈,但他忍住压抑了这抹难堪的酸涩,只低声说道:“先生......我想你了。” 电话里好一会儿没说话,约莫两分钟,陆霁行才开口:“只只,你下楼来,我在你对面路边的商务车里。” 方燃知瞪大眼睛。 “已经跟傅文说过了,让他清人,”陆霁行说道,“你过来很安全,不用担心有人拍。” 匆匆戴张口罩,想不起换身衣服,方燃知就这样跑下了楼。 郊外的夜晚繁星满天,安静得能听到许多虫鸣,跑动时会带起路边的青草摇摆晃动,方燃知的身影像只蝴蝶,迅速轻盈。 仅五分钟就到了地方,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背后是树林的道路边,不细看能跟夜色融为一体。 张程看见他,颔首说:“方先生,陆总在后面。” 陆霁行从里面开了车门,坐在中间位置,抬眼看跑的头发些微凌乱的方燃知。 待人进来帮他理了理,大手按在方燃知脑袋上:“跑这么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方燃知抱住他,脸全部埋在陆霁行的颈窝,不敢置信的音色被掩得有些闷涩:“先生。” 手掌按住方燃知脊背,下滑握住腰际,陆霁行的手臂攀上一层发力的青筋,上提把方燃知抱到腿上,让他换个地方坐。 “宝宝,怎么了,”陆霁行的气息洒在方燃知耳颈,柔声似能滴水,“谁让你不开心了,告诉我。” “我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