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淞镇的夜晚静悄悄,没有了此前的吵闹。
月光如洗,轻轻洒落在宽敞而整洁的街道上,为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纱衣。街道两旁,新建的房屋错落有致,窗户里透出淡淡的灯光,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幽静与祥和。
“啊累死了。”
刺玫会的新公馆内,娜维娅将自己扔到了床上,脸蛋在被褥之间来回打转。
“毕竟白淞镇刚重建,要忙的事情很多。”
坐在沙发上的荧端着手中的热水,看着床上打滚的娜维娅,不禁轻叹一声。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派蒙一样。
她默默地将嘴唇靠近杯沿,小心翼翼地啜饮了一口。
然而,热水的温度似乎比她预想的要高上几分,细腻的舌尖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瞬间地缩了回去。
“好烫。”
荧指尖凝聚出一团青色的风元素力,萦绕在自己的舌尖,驱散着那股滚烫的热意。
“荧你好笨。”
一旁的派蒙见状也不禁出声嘲讽道。
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还会喝热水被烫到,这还是一个合格的冒险家吗。
“你这家伙,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荧下意识地选择用言语回击,但似乎是因为舌尖的原因,她的声音竟然显得憨憨的,完全没有半点威慑力。
因为白淞镇重建的缘故,城内的建筑几乎都被住满了,就连几人之前住下的那家旅馆也被刺玫会临时征用,安排了不少的平民进去。
但即便如此,对白淞镇的居民来说依然不够,所以才会有那些在街道两旁扎帐篷的人。
荧一行人也不得不跟娜维娅临时挤一挤。
不过好在刺玫会的公馆房间不少,容纳她们几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裟罗将准备好的被褥抬到自己的房间内。
房间里一片整洁不,应该说空荡荡的,除了床之外就别无他物,连一盏灯都没有,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下起夜都麻烦了。”
虽然说天狗有夜间视力的加持,但早已习惯了人类生活的裟罗很多时候都喜欢用灯具辅助照明。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晚上不开灯出门总会给人一种闹鬼了或者人丢了的错觉。
而开了灯就会让别人知道屋内的主人只是出门了而已。
之前在听雨阁住下的时候就因为这个闹了不少的笑话。
有一次白启云夜袭她,恰巧她去上厕所了。
整个房间里空荡荡地没有人,搞得白启云还以为她人丢了,找了好半天,把隔壁睡觉的莫娜跟荧都吵醒了。
这下好了,整个听雨阁的人都知道她晚上被夜袭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那天夜里凝光也在听雨阁。
听说后来这位白家的女主人教训了白启云好一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反正从那之后,她就养成了起夜随手开灯的好习惯。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灯不是给她开的,而是给其他人开的。
夜色下,众人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枫丹庭内,克洛琳德慵懒地躺在床上,她的发丝如同夜空中最深沉的紫罗兰,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随意地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光洁的额头,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不羁。
她身着一件宽松的丝绸睡衣,睡衣的颜色淡雅,仿佛夜空中最温柔的月光轻轻覆盖在她身上。
此刻,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时而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光影变幻,时而微微侧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纠结与疲惫。
困意涌上心头,但此时的克洛琳德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双眼。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睡衣的边角,似乎有着心事。
最近这两天,她总是会做奇怪的梦。
或许是年纪到了,或许又是最近跟男人一起行动的次数变多。
总之梦里的她似乎不再是她。
那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克洛琳德绝对不认同那是名为自我的存在。
尤其是,当对象还是那个男人的时候。
“啧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
克洛琳德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默默地伸出手,双颊上闪过一抹绯红。
但就在触碰到柜子的前一秒,她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行,不能屈服给欲望。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才会变得更糟。
克洛琳德,你要变得坚强起来。
如此给自己打着气,克洛琳德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将身上的被子骤然一翻。
任由自己沉沦在逐渐加深的困意之中。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