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爹你注意些,忙不过来的时候喊我一声。” 浇地的水渠是土堆起来的,遇到地里有田鼠,或者是鼹鼠在那里乱打窟窿,水渠就变的不堪一击,水一冲就立马垮了。 扛着一把铁锹,周浩顺着水渠巡视,基本上也没什么活做。 周浩把铁锹插在一边,拿着手机在那玩微信,和几个客户在那里聊天。 就在这时候,一人的身影,从水渠的上游,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周浩的身边。 一套黑色的西服,皮鞋上站着尘土,白衬衫系在腰里,头发梳成了中分,弄的也是油光闪亮。 “谢玉山,你来做什么来了?” 来的人周浩并不陌生,正是牛洼村的书记谢玉山。 谢玉山的为人,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牛洼村一共有三害,天灾、泥石流还有就是谢玉山,这个人靠着县城里有关系,混了一个村书记。 说大不大的官,在任的这些年里,一件正经事没做过,谁家有结了婚男人在外边打工,老婆留家里的,就成了谢玉山的重点照顾对象。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了,我谢玉山是谁?我谢玉山是牛洼村的书记,出来视察一下工作又怎么了?” 谢玉山背着手,都不正眼去看周浩一眼。 在谢玉山的眼里看来,周浩就是一个没用的大学生,大学没上完了,就不得不回家种地的人。 这年头有文化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钱才是硬道理。没什么东西比那红彤彤的钞票更实在了。 “那好,谢大大书记您继续视察工作,我就不说什么了。” 周浩挪开身子,给谢玉山让出一条路来。 谢玉山本来是没什么事情做,在村外边瞎溜达一圈,没想到正好遇上了周浩,而且周浩还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平时就是小肚鸡肠的性格,遇到这事那怎么就可以当做没看见一样,瞧着水渠里的水,顿时有了主意。 “今个是老周家浇地吗?” “怎么了?这个也要和你提前打一声招呼吗?”周浩反问了一声道。 谢玉山不言语,笑着对周浩说道:“从今往后,这浇地的水费,从十三块一个小时,涨成十八块,你们家应该也知道了吧?” “什么?十八块一个小时?前几天不是一直都十三块吗?怎么一下子就涨了五块钱?” 周浩质问道,谢玉山这种话,。明显的就是在针对周浩。 每个村的人种地,都需要浇水的,水费一般是村委会结合实际定下来的,别的村都是八块钱,唯独牛洼村一直是十三块。 这一切都是背后谢玉山在搞鬼,为了能从浇地上弄更多的钱,他这个人就是贪得无厌,不知道什么叫做满足。 “就是从今天涨价的,以后都是十八块,你们要是嫌贵了的话,可以不用这个水,反正老天爷也会下点雨的。” 周浩紧紧的攥着拳头,按照自己以前的脾气,这一拳早就打上去了。 他不能逞一时之能,要把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随即心情平息了下来,从兜里翻出钱包,抽出一张红钞。 “我家的地,总共用了三个小时,这些应该够了吧?” 谢玉山见周浩也没什么能耐,就这么妥协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也的被自己踩在脚下,念书好的人,有个屁的用呀,还不如他混的好呢。 “够了,肯定的够了。”笑眯眯的把周浩递给他的钱收进了兜里。 “怎么?这就想走吗?”周浩见谢玉山就想着这么走了,话都不多说几句。 谢玉山回过头来,很是纳闷的看着他,疑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废话,钱给你了,找零啊,剩下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拿走吗?” “你说的是这个啊,你周家又不是不浇地了一样,下次我把水费加在一起算。” 周浩轻笑了一声,这个谢玉山的脸皮,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厚,厚颜无耻大概就是说的他这种人。 “对不起,别人这话我可以相信,但是至于你?那就算了吧,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谢玉山被周浩这么一说道,那是脸色立马涨红,变的极其难看,跟吃了一个屁似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好歹也是牛洼村的书记,说话就这么不管用吗?” “是的,请你给我找零。”周浩坚持道。 谢玉山接下里叶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要是再不给找钱的话,那他绝对就是周浩说的,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