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口,“顾老伯母,对不住了,家里爹娘去的早,我小妹啊,是被我们兄弟俩惯坏了,一会儿我定要说她一番。”吴大舅对顾祖母拱手,语气里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维护。
顾祖母也不能不给亲家面子,“无碍,无碍,我那女儿啊也不成气候。”
随后又发愁的说:“只是今儿这是川哥儿的宴会,我怕的更是对不住川哥儿啊!”
吴大舅狠狠一拍头,“看我这记性,是对不住川哥儿。”
“川哥儿,你放心,大舅舅定会加倍补偿你。”
顾清川摇摇头,忧心道:“没关系,大舅舅,我只是有点担心阿娘和阿姐。”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姑母,她们应该没事吧?”
“我们川哥儿是个好孩子,她们没什么事,你今日只需高高兴兴的,祖母就知足了。”顾祖母摸了摸顾清川的头,安慰道。
“对,舅舅和你祖母的想法是一样的。”
长辈们让顾清川和几个小辈坐到小桌上,让他们不用管大人们的事,继续吃瓜果点心就好。
小孩们又都不傻,更何况古代的小孩更是比较早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看得明明白白,想和平共处的待一块,可能性不大。
以顾清川为首,吴玉成兄弟和赵经赋坐在顾清川两边,吕家两兄弟坐在对面,座位关系泾渭分明。
吕奇紧紧的盯着顾清川,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吕烁拉住了,“大哥,不行的,外祖母会生气的……”
“放开我,你这个懦夫,你一点都不为阿娘着想,只知道外祖母,外祖母,你以后就留在这儿吧!也别回吕家了!”吕奇恶狠狠的对吕烁说道,似乎把今日受的气全撒在吕烁身上了。
吕烁被大哥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更加怯懦道:“我没有想留在这里,我也想阿娘好,可是……可是阿娘做的不对,我们不能……”
“哼,阿娘做的不对?在我看来,阿娘就是对的,而你?我真怀疑你是阿娘的儿子吗?你跟那个顾清川一样是个软蛋。”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川儿哥怎么了?”赵经赋先忍不住插入道。
“怎么,我哪儿有说错吗?如果他不是个软蛋,怎么刚才不为他娘求情?”
“而且我们怎么样都是沾亲带故,我们的家事,你算什么?”
赵经赋撸了撸两边的袖子,“川哥儿可是把我当兄弟的,我兄弟的事儿,那就是我的事儿。怎么?你看不惯?看不惯就……”
“阿赋!”顾清川开口叫住赵经赋。
“川哥儿,怎么了?”
“禁言!”说罢,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先吃点点心吧!”
“好吧,川哥儿让我不说话我就不说了。”赵经赋小声嘟囔。
“呵,川哥儿,你这兄弟还挺有意思的。”吴玉年偏头对顾清川小声道。
“怎么,怕了吧,顾清川!”吕奇得意说道。
“我说错了,川哥儿,你这小表哥也有意思的紧!”吴玉年惊奇,“我们川哥儿不说话,只是不想闹大,被外人知道了,顾家和亲朋闹的不愉快这是好名声吗?”
“而且我看你也是要考科举的吧!科举才更应该爱惜羽毛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事情闹大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盘子里埋头吃点心的赵经赋抬起头肯定道:“对对,我们川哥儿要是想不让你好过,有一万种方法,都是那个什么,兵不血刃的!跟川哥儿过不去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吕奇听到此,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吹的他心里毛毛的,不由缩了下脖子,气虚道:"我,我不信!"
顾清川勾唇,冷笑一声,终于搭理了吕奇一句,“你可以试试。”
不知为何,吕奇总感觉顾清川没在说假话,他如果真的再说一句,顾清川就会出手了。于是他张张嘴假装想说什么,又不出声,终于恢复了安静。
……
顾姑母和吴氏换好衣服后重新上座,谁也不敢让她们两个坐到一起,这个生辰宴也终于能平平稳稳的举办下去了。
傍晚,太阳西落,月亮慢慢爬上树梢,树木被罩上了一层黑纱,这是独属于黑夜的浪漫。
各家都在告别,赵经赋也将要上赵家接他的马车。突然,“砰!”的一声,天空出现不同颜色的烟火,烟火组成“生辰吉乐。”的字,像是在祝福谁。
“真美啊!”
“看那上面,祖母,是生辰吉乐!”
这时吴大舅冲顾清川眨了眨眼,顾清川同时回望,继而灿烂一笑。
“川哥儿,傍晚有个大惊喜等着你,是你小舅舅送你的!”
“他说他虽然来不了,但一定送给小外甥一个特别的礼物。”
这是他小舅舅送他的生辰礼啊!
他小舅舅一向如此喜欢四处漂泊,虽然他也没见过小舅舅几次,但他很喜欢这个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