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郡主,我只是个微不足道卑贱的侍卫,如此云泥之别,是属下不配。” 金枝玉叶? 高贵? 未曾想羽一如此回答,时风吟似乎觉得新奇,细品了一瞬,半晌摇了摇头:“真正金枝玉叶和高贵的是郡主这个名衔罢了,我自小在草原长大,跟牛羊学打滚,在风里跑,到雨里淋,可没有那么讲究和娇贵。” “至于微不足道和卑贱,每个人心里皆有杆称,定位都不一样。” 面具后的眸子微垂,让人瞧不清他的情绪,但时风吟想,他的眉头也许是皱起来的。 时风吟龇牙笑了起来:“别人我不了解,我只知道在我这里,我就是瞧你顺眼,愿意教你。” 不给羽一反驳的机会,时风吟侧身一动。 “如果有人这样抓住你,那你就用这个胳膊,”将他没被抓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右一个旋身,这样你就可以挣脱束缚,反制住对方。” 又教了几招,时风吟最后说道:“若是真碰到打不过的,莫要站在那里挨打,要躲开。” 说完时风吟向羽一攻去,她刻意放缓了力道,羽一却躲也未躲,这么几下时风吟也看出他的不配合。 手臂微移,时风吟向他面具而去,果然羽一向后躲了开来。 昨日在皇宫里可不就是如此。 “你又敷衍我。” 之后时风吟便专门向他面门而去,外人瞧着羽一躲得很是狼狈,但面具未曾被碰到一下。 在旁边站着的木仁见他们两人一攻一守,跳起来拍了拍手:“郡主你真厉害,哈哈,不愧是草原上最厉害的班布尔!” “住手!” 一道年轻男声传来,时风吟抬眼看去,就见亭榭中的两个男子沿着曲折弯廊走了出来。 时风吟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招式。 “风吟,怎么是你?”刚开口的年轻男子身着蓝色长衫,面如冠玉,眉眼自带一番严肃。他看了羽一和木仁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时将军的嫡亲孙子,也是时风吟的表哥时润安。 “表哥,”时风吟道:“原来是你在亭子里啊,若早知道我便进去跟你打声招呼了。” 说着时风吟看向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即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还是问道:“他是谁?” 时润安刚才光顾着制止时风吟,倒是忽略了男子,如今侧身面向他双手作揖:“五皇子莫怪。” “润安何须客气。” 苍旭洲倒是爽快,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昨日在晚宴上忙碌,倒是没能跟郡主好好打声招呼,在下圣上五子苍旭洲。” 苍旭洲就像他头上戴着的白玉冠一样,温润、光泽。他个子不低,但身材略显纤瘦,再配上他苍白的面容和这一身白衣,当真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时风吟视线静静停在他身上,过了片刻才将右手搭在左肩处,向他行了个礼:“北狄时风吟,见过五皇子。” 她身后的木仁见了也跟着行了个礼。 苍旭洲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免礼,转而看向羽一:“羽一,刚才发生何事,你怎么会如此冒犯,同郡主打了起来?” 羽一微微抱拳:“属下不敢。” 苍旭洲还想再问,那边时风吟已经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在手心里掂了掂,横着抛进了水里,发出一声声闷响。 “五皇子问的不对,”时风吟道:“你这侍卫一点都不听话,让他还手也不干,我单方面的进攻可算不上打架。” 苍旭洲转而面向时风吟,面有不解:“郡主为何想要跟羽一打架,可是有哪里做的不妥?” 时风吟拍了拍手,“五皇子的侍卫能有甚不妥,不过他穿着侍卫的服饰却连手也不还,心里别扭罢了。” “原来如此,”苍旭洲浅浅一笑:“羽一原本是我母妃身边的下人,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为人只是谨慎胆小了些。我与他感情颇笃,提拔他成为我的侍卫,如此看来,我这个做主子的也是难辞其咎,先跟郡主道声不是。” 时风吟又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来回把玩着:“您可是大苍五皇子,我怎么敢让您跟我道不是。” 苍旭洲摇了摇头:“还望郡主以后莫要再跟羽一计较。” 计较? 谁? 时风吟唇角微冷:“五皇子这话忒不中听,在你嘴里我好像成了那蛮不讲理的街头恶霸,随意欺负别人。” 时风吟只感觉到一道视线落于自己身上,带着森森凉意。 这视线转瞬即逝,时风吟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