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可不想等到死了以后,才让一肚子的诗词,名声大噪。 人都已经死了,有再大的名声又有何用。 如果说小汴京里最大的盛会,应该就是每个月的花会了,影响到的人上至权贵官商,下至贩夫走卒,都会被花会吸引了注意力。 小汴京诗会虽说比起花会更加的阳春白雪,但仅限于读书人,传唱诗词的广泛远远不如涉及了汴京船娘的花会。 赵庆想要传唱自己的诗词,最好的选择便是每月初一的花会了。 交给水仙花魁和杏花花魁来传唱,倒是一个极佳的选择,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拿这一次来说,只要过了今天,他就是汴京船娘最喜爱的小郎君。 胜过那些能够拿出大笔银子的权贵,拿出再多的银子,只不过是在给东家赚银子罢了。 赵庆就不一样了,以他的才华,愿意把一首新词交给她们来传唱,十二花魁就能永远保住头牌花魁的地位。 汴京船娘可以一鸣惊人的,成为小汴京十二花魁。 桃花花魁看向赵庆的眼神不一样了,媚眼如丝,被他才学所折服:“奴家这些年来存了不少的银子,只是还差五六千两银子赎身,只要小郎君能够拿出来剩余的五六千两银子,奴家甘愿给小郎君做妾。” 厢房里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全都讶然的看了一眼桃花花魁,没想到她居然做出了这般低三下四的承诺。 她可是小汴京的十二花魁,嫁给一名举人做妻子绰绰有余,何况赵庆只是一个白身。 嫁给赵庆也就罢了,还要倒贴银子,这可是小汴京十二花魁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不过,转念想到水调歌头的惊才艳艳,全都释然了,却还是不理解。 女人总要抬高自己的身价,这样方能让以后的相公珍惜,相处起来才会融洽和睦。 桃花花魁不仅是在作践自己,还把自己嫁过去以后说话的底气,全都掏了出来。 没了银子,在公婆面前难免会低三下四,没有了说话的底气。 赵庆的态度却是变得认真了:“我还没有到让女人自己掏银子的地步,不就是一万两银子,会想办法筹集所有的银子。” 小汴京十二花魁的赎身银价,大致在一万两左右,基本上只有京城里的官商可以拿出这笔银子。 这也是东家们的目的之一,想要给小汴京的十二花魁赎身,只能是有京城里的官商来赎身。 不会让地方官商可以轻易给花魁赎身,从而拉拢京城里的关系,让东家们在京城里的关系网更加的稳固。 苏小小听了这话,欲言又止,想要劝赵庆拒绝了桃花花魁自掏银子的说法。 以他的家世,想要凑足一万两银子,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只是四五千两还好说,两人若是真的郎情妾意,苏小小可以帮着给出这笔银子。 只是……给了银子又如何,赵庆保不住一位小汴京头牌花魁。 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真正碰到了金银美色,又有几个人能够忍住放手。 只要自己愿意,唾手可得的金银和美色,世上又有几人甘愿放弃。 人活着一辈子,不外乎为了金银美色四字。 没有举人的功名,在小汴京里做官,以赵庆的白身身份不可能保得住桃花花魁。 他不去招惹别人,小汴京的官商得知他家里有一名风华绝代的花魁,又是个白身,难免会动了歪心思。 轻了让赵庆献出美人,重了让他家破人亡。 在这个世道,没有官府的庇佑,拥有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招来祸患。 苏小小这一次帮了赵庆,又不敢与他有过多的交集,担心害了他。 只要引起某一位权贵的不满,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赵庆没了活路。 她手底下的族人再是能打,贴上一个响马山匪的罪名,抵挡不了小汴京官兵的围剿。 赵庆做事谨慎,何尝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看中了桃花花魁的脸蛋和身段,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有了水调歌头的传唱,足以让她一直保持处子之身,不会被东家逼着嫁人。 这就给了赵庆喘息的时间,等到高中举人,可以想办法纳妾了。 苏小小对于赵庆的印象很好,迟疑了片刻,忍不住提点了两句:“现在谈到纳妾还为时尚早,等到小郎君高中了乡试的举人,再说纳妾也不迟。到那时,还会留下一段才子家人的佳话,在小汴京传唱了。” 桃花花魁听到举人两个字,当时就清醒了,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