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青音罕见地在这神都城换了一身男装,本想去醉月楼里摸摸当下的谣言的底,但是被知道她目的的月酒劝住而停 了下来。 “小姐,您这两日一直都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好不容易今天没什么事,您就在家好生休息不好么?” 谢青音抬眼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丫头平时即便会拦住自己,但是事情本身她不会不让做,但今天的她显然是不想让自 己出去。 谢青音一步坐回到她的美人榻上,“月酒,你有事瞒我。” 月酒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咬了咬唇没说话。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说,小姐之前说了她的心可是很脆弱的,听了那些话会 难过的。 “醉月楼里的谣言你听到了?” 月酒讶然地睁大了眼睛,小姐怎么会知道! 谢青音暗暗“啧”了一声,果然! “小姐你知道了?” “嗯。当真有这么严重,没有一句说我的好话?也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谢青音心存侥幸地问到。 “奴婢当时在点餐,反正一楼的客人都在讨论您,要说好话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有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青音不可思议的视线落在月酒身上,那意思分明是:这也叫好话? 见月酒点了点头,谢青音轻轻感叹了一声,可见那些话有多么不堪,才会让月酒觉得这句是句好话。 她刚才果然是心存侥幸。 “他们都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月酒连忙摇头,“小姐,都是些污言秽语,别脏了您的耳朵。” 谢青音轻笑一声,“脏了我的耳朵? 他们能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来,无非是‘女子就应该司女工,掌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或者‘女子就应该嫁人为妻,相夫教子,侍候夫君,孝顺婆母,延绵子嗣。’ 又或者是‘自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做得了官的,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还以为当官是简单的行当, 是谁都妄想来插上一脚。’ 亦或是‘别的倒也罢了,做的还是大理寺的上官,也没说过这位任职后出了什么政绩,这不是占着茅坑那什么么!’ 大概就这些。”说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月酒听得目瞪口呆。 被月酒这么一打岔,谢青音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既然都知道外面的人会说些什么,为什么还要去外面确认虚实呢。 想通了便不再想着出去了。 虽然她不出府,但是外面的谣言却不会因此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渐渐地,谢府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从衣着上看应是读书人的装扮···像是科考很多年都未中的落魄学子。 他们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甚至距离谢府大门也没有很近,他们只是执着地盯着谢府,盯得人心里毛骨悚然。 读书人寒窗苦读,科考多年却屡次不中,至今还未曾榜上有名,也没有一官半职,不仅没有光宗耀祖,反而一年又一年花银 子备考让很多本不富裕的读书人倾家荡产,而如今他们要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无知女子压一头,怎能甘心! 这样泾渭分明的落差会烧了人的理智,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未可知。 谢青音为了以防万一便让南峥他们关了大门。 一天午后,南烛从如玉楼带来了消息。 整个神都传的都是谢青音的流言,如玉楼自然无法避开,只是如玉楼里的规矩向来都是安静看书,便也没有外面那么汹涌。 南烛自收到消息,便在暗中调查这股突然而起的邪门言论,这言论对于楼主太过不利,虽然还没有收到命令,但他还是去查 了,只是他向来主负责如玉楼楼内的事,对这种探查消息的事不太擅长,所以并没有什么发现。 随后,他便收到了梨云的消息。 梨云因为要为谢青音找人,所以在情报上更有优势,他与南烛想到一起去了,这神都的负面言论兴起的太过突然,一点苗头 都没有,显然很不正常,而且言论风头一边倒,鲜少有理智清醒的为姑娘说话,就算是据理力争,但也因为人微言轻而淹没 在人言浪潮里,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操控的一样。 若真是这样,背后之人便是利刃出鞘,直指姑娘。 他说的鲜少,因为他发现也不是没有,这其中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