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音从先皇后闺阁出来时,看到温律白站在门口很是惊讶,“你一直站在这里等我?” 温律白:“没有,刚才父亲找我,我也是才回来。” “你看完了?” 谢青音:“没呢,只是草草看了看。”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离开了无瑕苑。 “我听沅叔说,侯府自皇后出嫁时就在,可你们却是三年前才搬进这里的。” “嗯,四年前的寒食节时圣上嫌皇宫有点冷清,于是宣九州令,召众世子于元宵节前进宫,共度 佳节。” “九州令?”三年前的除夕谢青音还没穿过来,未曾听说过这九州令。 “嗯,那是圣上第一次使用九州令。九州令一出,九州之人莫敢不从。于是我从越州来到了神 都,本想着过完元宵节就回去,岂料姑母很想我,便多留了我些时日,这期间圣上也时不时给我 安排些差事,因此我便在一直呆在神都直到姑母出事的那天。” “而侯爷是皇后出事之后才来神都。” “是,父亲当年大胜番邦,刚回越州便收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赶来时姑母已经下葬,后来他便 一直留在神都了。” 谢青音回忆着那套常规办案流程图,昨天虽然去了现场,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三年,再加上这三 年来宫女日日打扫,就算有点儿蛛丝马迹也杳无踪迹了。 找线索?谢青音直接pass掉这一条,找不到。 走访死者亲属? 她这不是正走访呢么,结果也没什么收获。 等等,她怎么忘了! 如果无瑕苑是先皇后临时的闺阁,那她真正的闺阁应是在越州啊!她的亲朋好友也在越州啊! 谢青音仿佛看见一缕曙光,有些激动地说道:“你越州老家的房子还在不在?!” 温律白愣了一下,“在,老家是根,父亲很早之前就说过,他留了一些忠实的老仆在家里照 看。” “你大理寺最近忙不忙,或者你什么时候再休沐,我们去一趟你越州的老家。” “去老家?” 谢青音重重点头。 “三天后,越州不近,就算马不停蹄来回一次至少20天,我这几天去大理寺把差事安排一下。” 谢青音摇头,“不,你别去了,是我想差了,若是两三天便罢了。你离开大理寺两三天也没什 么,可是这一去便是至少20天,离开这么久肯定会引人怀疑而且不合规矩。我自己去,从南城门 出发,骑马走最快的路。” “你自己?这怎么行,你一个人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别说了,我意已决。我自己去,若无人发现我们在查皇后的事,便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有危 险,那就正好···只是我有一事希望康平侯帮忙。”“这20多天时间并不短,万一去老家又受 到阻碍,时间这么一耽搁恐生事端—” “我会让父亲修书一封给老家,让他们配合你。” “如此便好,有什么消息我及时联系你。” “好。” ······ 街道两旁店厮林立,有茶楼,酒馆,绣楼,客栈,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买卖的商贩。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出来采买的家仆,有打扮得漂漂 亮亮相约出来逛街的富家小姐······ 谢青音掀着轿帘,悠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来。 谢青音:“代云,马车怎么突然停下了。”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片混乱,挡了马车的路。” 谢青音向前望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不真切。 “丫头,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事。” “好,麻烦沅叔了,沅叔注意安全。” 这么多人,若是发生踩踏事件可就太危险了。 一炷香后,徐沅终于从拥挤的人潮中挤出来,回到轿子上,“丫头,前面是文昌侯世子,你再等 一会儿,这人流马上就散了。” “文昌侯世子?他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青音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