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兄的关系可比宋义这小子要近多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来找我就是,何必要经过宋义呢。” 三人说笑着进了书房分主宾坐下后,王羽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这才脸色凝重地说道:“不知陈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又是为了哪位大人而来?” “我来不为别人,”陈荣好整以暇地抿了口热茶,微笑着开口道:“正是为了你王羽而来。” “为我而来?”王羽听到这话不由地眉头一皱。 “王羽,咱们同学一场,我也就不绕弯子。”虽是面对着手握强兵的殿中中郎将王羽,可陈荣没有任何紧张和畏惧侃侃而谈道:“现在的形势你我心中都一清二楚,皇甫伦和沈秀败局已定,你又何苦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哼,”王羽虽然心中也这般认为,可嘴上依旧强硬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才败了两场而已,说不定过几天又有捷报送回。再说了,都督雍凉的征西将军河间王业已派遣西军七万精锐前来相助,兵锋已经过了函谷关,不出两日即可抵达上洛。有了这七万精锐,再加上上洛兵力,谁胜谁败还在两可之间。陈兄现在就下必败的结论,为时过早了吧。” “看来我们的沈大院长对于王羽你还是有所隐瞒哪。”陈荣声音不大,可听在王羽的耳朵中却仿佛炸雷一般,“河间王在得到沈辅自杀士祎大败的消息后急令心腹连夜追赶大军,便是在函谷关外,西军已经将协助皇甫伦的旗帜改为讨伐皇甫伦了。” “什么?”王羽听到陈荣这句话是震惊到目瞪口呆。他一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还有西军这一丝希望,现在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心中清楚陈荣这话不是假话。换做任何人,在得到中领军大败的消息后都得重新思量一下这到底该不该选择换个边。就算河间王皇甫颙个人再想支持皇甫伦,可征西府那么多的僚属,又怎么会猪油蒙了心让河间王选择皇甫伦这势单力薄的一方呢? 他长叹一声,闭目不语。良久,他睁开双眼看着陈荣道:“陈兄,兄弟我资质愚钝,还望陈兄给兄弟能指出一条明路?” “路,是要自己来闯出来的。”陈荣面容一整,严肃地说道:“我听说沈秀要强征上洛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性修士入军,是不是?” “的确如此,明日一早,这命令就会颁布。” “好,看来我们的沈大院长已经走火入魔了,这种得罪全体上洛民众的事情他竟然也敢做得出来。”陈荣笑道:“明日我会趁机在上洛推波助澜,王羽,我想你会知道到时你该怎么办?” 王羽沉吟片刻,终于一咬牙猛地站起身来,伸出右掌,和同样站起身来的陈荣右掌连击三下。 “陈兄,明日只要你们能在上洛制造出大的混乱,我便会率领殿中虎贲反正,拿下沈秀和皇甫伦。如违此誓,甘受天打雷劈。” 上洛,司隶校尉府内。 新上任的司隶校尉雷旭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赵王皇甫伦登基之后,沈秀成了侍中兼领中书监。他原本兼领的司隶校尉就空了出来。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一直都被很多人所觊觎。 话说这雷旭能成为新一任的司隶校尉,真是让上洛所有知情的人都大跌眼镜。要知这雷旭乃是雍州北地人士,是平民出身,平日里做的生意就是从雍州那边贩些马匹来上洛市卖。虽说这些年发了不少财,可这种人又如何能入得了州郡各中正的眼中。倒是沈秀的儿子沈辉前些年眼热这生意挣钱,而上洛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又不屑做这腌臜之事。这一来二去,雷旭倒是和沈辉打的火热。 当沈秀摇身一变,成为了上洛最有权势的那个人之后,雷旭一开始只是高兴自己结交的这个生意伙伴竟然背景如此雄厚,还根本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官。可慢慢地,他看见沈辉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论什么出身,不论道德品格还是能力修为,只要给足沈辉钱财,便都能捞到一个或大或小的官职。 看到这些,雷旭也动心了。他能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变成了现在在上洛也算是有了些许身家的富翁,端的是杀伐果断。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拿出了几乎全部身家送给了沈辉要谋得一份官职。 他从来都是赌性很强之人。当他看中了自己觉得是赢面很大的机会时,从来不吝于豪赌。这一次,他决定押上一次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赌注。 和以前一样,对自己目光和判断极为自信的他又赌赢了,而且赢过来的筹码高的让他几乎要晕了过去。 司隶校尉! 他往日便是做过最好的美梦也绝对不敢想到这个官职会有一天落在他的头上。 这可是堂堂的司隶校尉! 别说是司隶校尉,甚至不说司隶校尉府上的那些掾属,便是司隶校尉下面的一个小兵,他往日里碰见都得低头哈腰,迎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