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等会。” 床帘里突然探个头出来:“你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份饭吗,我不想下楼了,好饿。” 又莫名其妙凶:“这礼拜的饭都你请。” 嘟嘟囔囔:“谁让你什么都瞒着我。” 骆书禾先是一愣,然后点头。 这个坎基本算过了。 之后是高睿在课后跑过来邀请她们,说是这周末要不要一块去他表哥开的酒吧玩。 “就是上回领你见过一回的那个,可能你都记不清了。最近他在市里新盘了家酒吧,就在江边那条酒吧街,想问问你要不要一块去凑个热闹。” 声音越来越低,又骤然拔高:“学姐你别觉得奇怪,真是我表哥的意思。你的那些画他很喜欢,好几次在我面前提,说上次太匆忙了觉得不好意思,都没好好认认人。” 都不等骆书禾回答,邬瑗主动接话:“那我呢,我能去吗?” 高睿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这事就算定下了。 这周六,骆书禾在睡午觉,就被邬瑗叫起来换衣服。 她有轻微的起床气,本来被叫起来就有些心烦。听见这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邬瑗立马哎两声,把她的脸掰正,认真上妆,边给她描眉形边闲聊:“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其实这么仔细一看,你和岑书意真的长得挺像的哎。”说着,一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下了评价:“特别是下半张脸,脸型啊唇形啊简直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认真打扮下不差的。” 骆书禾闭眼听着,并不做声。 化好妆后,邬瑗又瞧她衣柜里衣服都太素,实在不太适合去酒吧,主动贡献出一套西装裙,裙角上暗藏玄机绣着金色花纹。最近东城的气温回升很快,晚上的最低气温都在二十度上下徘徊。眼见着要步入夏天,街上不少人厚薄衣服乱穿,谁看谁都不顺眼。 骆书禾却总觉得身上裙子短,不断往下扯。 邬瑗见了,又是哎一声。 “干嘛你?这样挺好看的,你再扯,衣服要坏了。” 骆书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不真实。 “裙子太短了。” “哪短?这不是挺好看的啊你怕什么?等会儿,你这有没有项链什么的,我这些不太合适。” “让我找找。” 骆书禾已经被她折腾得完全不想反驳,从带锁抽屉里翻出几只绒布盒子,递过去。邬瑗没怎么见她戴过首饰,看着桌上一堆首饰盒,兴致盎然地翻了下。总算打扮好,临走前,邬瑗帮着把细心卷了二十分钟的卷发又整理一遍,喷了点定型喷雾,拉着骆书禾出门。 “快点快点,待会儿高睿等急了。” 偶有风来,把校道上那几排香樟树树叶吹得哗啦啦响,树下有学生捧着书本走过,空气里都是青春的气息。 黑夜渐渐笼罩整个城市。 而就在城市的另一端,有着与学校完全不同的场景。 骰子,麻将牌,喝空的酒瓶散落一地,隐隐能听见舞台那端有人在唱歌。一群人有些围着喝酒,有些聚在牌桌前。有人姗姗来迟,才进门就被里头一群人起哄着罚酒。 翡翠皇宫位于东城郊区,早年是一堆废弃烂尾楼,算是东城远近闻名的贫民窟,轿车都看不见几辆。前些年被房地产开发商看中,建了现在所能看到的这片商业区。夜总会,ktv,私人club,大厦林立,不论是周末还是工作日,这片都停满各色豪车,说是销金窟都不为过。 来人倒清楚在这玩的都是一群家里有矿的富家公子哥,不敢怠慢,忙笑着自罚了两罐啤酒。再抬头时,发现早没人在看他。十几人各说各的,完全没把他当成一回事,他讪讪一笑,找位置坐下。 不知道是谁讲了个笑话,一群想笑的不想笑的都只能跟着笑。 气氛看似十分融洽和谐。 当然,也有例外。 正单手拎着罐可乐窝在角落的晏池就明显不怎么在状态,手上手机来来回回把玩不出花来,干脆往矮桌上一扔,整个人半躺在单人沙发里休息。角度原因,正围在一块喝酒聊天的众人不怎么能看见他。 有被人领过来的年轻女人吸一口烟,对他似乎有点兴趣。 桌上手机震了两下,动静挺大。 晏池顺手捞过来看了眼,是杨锦麒发来,说是上回放了他们鸽子,今晚一定得来,不捧场不是兄弟。 发过来几场图片,晏池还未点开,光听这说法就觉得无聊透顶,回了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