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了吗?’ 想起不久前胸口传来的撕裂的剧痛,鬼手的冰冷温度让寒意顿时传至四肢五骸。眼睁睁的看着血淋淋的心脏被掏了出来,她的脑中已然是无法思考,一片空白。 恍惚之中,她听到了同伴撕心裂肺呼唤自己的声音。但她却无力回应,世界最终陷入一片漆黑。 ‘这样一来……主公的人情,应该还清了吧。’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不时传来几声嬉闹调笑。宫沢映见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柔和的力道托起,那触感温热柔和,夹杂着几分笨拙的小心翼翼。 “……这不太好办吧?” “‘愿赌服输’。”另一个女子语调微微上扬,“这个是你自己说的哦,阿影。” ‘谁?’ 映见确认自己从未听过这两个人的声音,但身体依旧沉重的不像样子。原本的痛意似乎都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为困意的疲倦。 “我们如此吵闹,小家伙竟是还睡的香甜。” “毕竟还是幼崽,如若不是染上恶祟……即便她无父无母,狐斋宫也可将她养育长大。” 狐斋宫?恶祟……? 前世她的生命定格在了与上弦二交手的15岁,即便实力再过优越,心思也无法做到面对这种全然未知的情况也依旧强韧。映见只觉内心慌乱,但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世界依旧是停留在最后一幕——她死亡前所直视的漆黑。 “喂……你、醒醒。” 映见感觉自己被晃了晃,而后一道温柔的力量传入了体内。她的心情也随之平复了下来,随着身前人的又一次略带焦急的呼唤,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和她所预料的一样,眼前的人她从未见过。 她很难用言语形容眼前之人的美丽,即便她从未见过最为美丽的宝石,她也相信,眼前女子的那紫色的瞳眸是足以超越其百倍的存在。仿佛是上天的宠儿,眉眼之间精雕细琢,端坐之中带着几分拘谨,但眸中却是与之有些格格不入的焦躁。 直到看到她睁开眼睛,女子的眉才舒展开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刚看你的抖的厉害,是做噩梦了吗?”女子绷着脸,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却即便是映见的眼中,也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别扭,“……不必言谢,总之,就算是孩子也不应为未知而怯懦。我在呢。” ‘言谢?’映见想到了刚刚那令人心安的温暖。 所以刚刚流到体内的力量,是她做的吗?映见眨了眨眼。 ‘上一份情谊尚且没有还尽呢,她这又是被哪位好心人给救了?’ “噗……” 听到友人没忍住发出的笑声,挽着紫色麻花辫的女子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气愤,在映见的眼中,女子的耳根也渐渐染上了红意。 “狐斋宫,你能不能……”听到身旁又传来压抑着的笑声,女子不可置信的偏头看去,“真?” 身后的狐斋宫映见看不到,但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映见也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那是和眼前女子几乎完全一样的面容,只是穿着略有差异。雷电真抬手虚虚掩着唇,看到映见朝自己的方向望了过来,美眸弯了弯。 “你好呀,小家伙。”雷电真笑道,“我家妹妹表达含蓄,让我来帮她转述一下。简而言之就是——‘不必惊慌,恶祟之染于我而言不过小事,以前的你历经诸多苦难,今后我会护你无恙。’” 映见似懂非懂,就听抱着自己的女子微微颔首。 “嗯。” 映见依旧是云里雾里,张口想问什么,但声音发出,听到的却是小兽的嘤咛声。 羽沢映见:“?” 看着眼前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微微歪头,女子闭了闭眼睛,耳根的红意更浓了。 “愿赌服输,以后请多指教。”她道,“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哦,对,你叫什么名字?” 羽沢映见:“……?”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这幅陌生的身体。羽沢映见不得不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这年头投胎的效率都那么高的吗?而且现下的情景——映见稍微捋了那么一下,瞳孔地震。 她好像跳过了那个生出的过程直接认妈了。 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才怪啊! 问题也太大了好吧!她三途河是过了个寂寞吗? 狐斋宫见雷电影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她摊开手来,摇了摇头。 “我并不知晓她的名字,但看上去是刚出生的幼崽,父母并不在身边。约莫……”狐斋宫话语未尽,又道,“既然你有着一层名义上的身份在了,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