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盛淮:“他来了接替我。” 沈蔚一顿,“你又要走?” 乔盛淮:“嗯,有点累。” 沈蔚瞟着乔盛淮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乔盛淮刚刚就是看了眼手机,才忽然变“累”,难道有人在等? 于是,他大胆猜测:“你谈恋爱了?” 一时间,牌桌上三个人集体看向都看向他,兴奋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二字。 “没有。”乔盛淮波澜不惊的否认。 他和鹿屿绵是更深一层的契约关系。 乔盛淮否认的毫不犹豫,三人立刻就信了。毕竟这是乔盛淮,从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必要撒谎。 若是有天他真的谈恋爱了,那才是天下红雨,邪门了! 乔盛淮去君越的路上,还是给鹿屿绵回了微信,不为别的,若是她等不到回复,直接走了,那就没必要了。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没必要那么幼稚。 鹿屿绵看着乔盛淮发来的“好”,有理由怀疑,他把她发的“今晚去君越吗?”自动翻译成“你来陪我好不好?” 算了。鹿屿绵把手机放下。 上床而已,彼此舒服,爽了就行,没必要纠结那么多。 鹿屿绵把房间的灯光调暗,穿着睡袍,坐在落地窗前。 夜色已深,窗外是高架桥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京城的灯火、喧嚣,尽在眼底。 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是梦开始的地方。 这里有她想要的一切。 前进的路上是孤独的,所以有时候,她也希望能有个人陪陪她。 刷卡“滴”声响起,鹿屿绵闻声回头。 乔盛淮推门进来,视线有片刻的交汇,他就站在那里,走廊灯光在他周身镶了一层金色。 她的心蓦然一动。 似乎不满意房间昏暗的光线,乔盛淮抬手按开顶灯,鹿屿绵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跟着,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套西装。 正是今天送出去的那套。 鹿屿绵的目光在防尘袋的loo停留片刻,乔盛淮的目的达到,提着衣服走入卧室。 一套衣服而已,鹿屿绵没指望着乔盛淮会喜欢,大概率不会穿,嫌弃到直接送回来是她没想到的。 鹿屿绵收回目光,戳戳屏幕,再次关掉顶灯,只留一盏小小的壁灯,光线昏黄,透着暧昧。 很快,乔盛淮从卧室出来。鹿屿绵感觉到他在靠近,不由的屏息。 她没什么男女之事的经验,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和他,身体仿佛有了某种模糊的记忆,随着他的靠近,被睡袍裹住的后背起了一层薄粒。 乔盛淮停下来,距离近的几乎挨在一起,声音低沉的厉害:“还敢喝酒?” 桌子上放了一个高脚杯,装着白色透明液体,玻璃壁上有一层绵密的气泡。 鹿屿绵指着一旁的绿色瓶子说:“没喝酒,巴黎水。” 她的目光坦诚,用上目线看着他,抱着双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天竺葵清香,栗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蓬松柔软,透着慵懒的凌乱。 丝质睡袍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是走出这间房绝不会露出的样子。 乔盛淮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有些口渴。拿起高脚杯,沿着她喝过的位置,将杯中水饮尽。 像在确认她是否说谎。 鹿屿绵看到他滑动的喉结,舌尖舔了舔唇,又很快缩回去。 他把空杯放回原位,沉沉看了她一眼,解着衬衫扣子往浴室走。 鹿屿绵又倒了一杯。 这次除了巴黎水本身的青柠味,还尝到了淡淡的薄荷,像香烟中的薄荷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