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隔天便让徐特助去查明到底是谁把陈娇放进去的。 “简总,查出来了。”他把录下来的监控视频放到简易面前的办公桌上。 “是前台的一个服务员,据她所说,是陈娇把那张照片给她看,说是……是您女朋友,她才半信半疑地把她放进去的,而且……还收了一笔小费。” “处理掉。”简易不带一丝感情,将手机上的视频关掉了。 “另外,通知陈总,这次的项目他可以退出了。”简易十指交叉撑在桌面上,眼神凌厉,“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是。” 简易对别人向来如此,在没触及他底线前,他完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惹怒了他,简易从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陈娇这次把手段用到简易身上实在愚蠢至极。 -- 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说老太爷生病住院了,要简易赶紧回家。他便将手头的工作都搁置了,一接完电话就通知李伯到公司楼下接他。 刚出公司门就撞见两个不速之客。 陈忧带着陈娇站在公司门口张望,似乎是等了一会儿,一看见简易的身影就迅速跟了上去。 “简总。”陈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简易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向车子停靠的地方走去。 “简总简总。”父女俩追了上去,“简总,我带着这不懂事的来给您赔罪了。” “简总,是我鬼迷心窍了。”陈娇手足无措,用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 徐特助为简易拉开了车门,简易二话没说便坐了上去。 陈忧一看急忙扒拉住车子,他轻轻拍了拍车窗,大声喊道:“简总,给个机会。”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简易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还不快给简总赔罪。”陈忧催促着陈娇,示意她给点反应,可简易只是淡漠地看着两人。 忽然,陈忧一巴掌扇了上去,陈娇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她捂住脸,眼睛蓄满泪水,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简总,您看?” 哪知简易冷哼一声,轻蔑地语气里尽显无情:“我只是想提醒你别靠太近,车子开了伤了人我不负责。”说完车窗便缓缓升了上去,只留下“开车”两个字的余音,环绕在周遭。 徐特助从后视镜里看着身影逐渐消退的父女俩,陈忧还在一个劲地对陈娇破口大骂,偷偷瞥了眼后视镜里的简易,他正在闭目养神,眉间紧缩似乎是在为老太爷的事烦忧。 车子一到老宅,简易直接奔着后院老太爷的住处就去了。 房间里堆满了人,许久未见的叔叔辈也都在老太爷身边嘘寒问暖。 见简易来了,老太爷忙想起身,又被身边的人按了回去,他便只能招招手,示意简易到他身侧。 “哪不舒服了?”简易将老太爷看了个遍。 “哎哟。”老太爷说话有些费力,“就是个感冒,一群人围着我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他指了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看看这些人,大惊小怪,还把你叫了回来。” “老无小病,确实得注意。”他把医生叫到一边问明情况。 “确实是感冒,但老太爷岁数大了,因着有些喘不上气,还是得注意点。”医生说道。 “是,听医生的。” 一群人围在老太爷身边叽叽喳喳的,老太爷说闹心,便让他们都回去了,唯独留下了简易。 “你来,我有话问你。” 简易从房间里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侧。 “我听你爸妈说,是你小子提的和林家姑娘的婚事啊。” “嗯。” “呵。”老太爷喘了口气,“但人家好像不太愿意。” 简易看过去,眉头紧皱,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老太爷看他如此,重叹一口气:“那便算了吧。” “如今,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那句算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还想试试。” “可这么久了,人家也许只是把你当成哥哥!” “为何执着于此?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这个道理,简易不可能不懂,可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会尽己所能去得到它,他以为感情也是如此。 未尝不可近水楼台先得月,简易想,从小到大和她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