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朱平安也没有告诉小四婶,因为朱平安祠堂还没出呢,这边祖母就来了,刚才食盒里忘记放饼子了,祖母担心大伯吃不饱,特意拿了两个饼子过来。 很快,祠堂里就传来了祖母的咆哮。不过祖母终究是偏心的,雷声大雨点小,大伯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对此,朱平安也快习惯了。 一夜无风无雨,第二日才吃过早饭,祖母就催促着朱父去镇上卖野猪去了,家里财政太吃紧了。吃货野猪在院子里被绑着睡了一夜,一大早就被祖母喂了一大盆吃的,这吃货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吃的风卷残云欢快的很。 因为野猪体型大太重,祖母打发小四叔也一起跟着去镇上。这一天正好也是镇上大集市开市的日子,陈氏几个妯娌一合计,要不一起去吧。于是一辆牛车就载着野猪一头,被家人再次嘲笑无数遍的野花一大筐,又坐了朱平安、朱平俊还有朱平川几个小的,轱辘辘一大车出发了。车子后面跟着小四叔,还有陈氏几个妯娌,以及赶车的朱父一起浩浩荡荡出发去镇上了。真可是说是全家总动员。 人多热闹,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没听过。 “彘儿,怎么又要去卖花啊?”小四婶走在旁边,看见坐在牛车上的朱平安还有那一大筐干野花,就忍不住想要嘲笑一番。 陈氏翻了一个白眼。 “是啊,上次人家都给了我一个同板呢。”朱平安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说。 结果,小四婶还有小四叔以及大伯母笑的更欢了。一个铜板,你还真以为是你卖的钱啊,那是人家看你太傻好心送你的吧。 小四婶这边开了一个头,家里人都开始逗起朱平安来了,毕竟一路无聊,有个逗乐的也好啊。 首当其冲的就是小四叔,小四叔吊儿郎当的,逗人的方式也与众不同。 “彘儿啊,你知道祖母为啥要让咱去卖猪吗?”小四叔不怀好意地问。 “换钱啊。”朱平安淡淡的回答。 小四叔闻言脸上恶趣味更浓了,故意吓唬朱平安,“对啊,就是换钱。可是咱们家还缺很多钱呢。所以呢,光卖猪的钱是不够的,咱还得卖人呢。” 小四叔话音一落,朱平安明显感觉到旁边坐着的朱平俊浑身一哆嗦,被小四叔的话吓到了。 大人就是这点恶趣味!朱平安很是不屑。 当然,朱平安也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小胖脸抖了一下问,“那卖谁啊?” 朱平俊也扭头看着小四叔,表示很关切。 小四叔看到朱平安害怕的小模样,很是开心,故意毫不犹豫的跟朱平安说,“当然是卖你啊。” 小四叔以为他的话会把朱平安这个小破孩吓的呜呜哭,可是没想到朱平安咧嘴一笑,“呵呵呵,我就知道小四叔不值钱。” 等着看笑话的小四叔傻眼了,不是谁值钱的问题好不好。 陈氏第一个笑起来,然后是三婶、大伯母还有小四婶子,而且小四叔还被小四婶嘲笑着踢了一脚。 到了镇上,大家兵分几路,大伯母还有陈氏几个妯娌一起去她们经常光顾的女工店铺卖她们缝制的荷包,顺便买些彩线之类的女工用品。小四叔和朱父两人去卖野猪。朱平川领着朱平安去卖野花,当然所有人除了朱父还有陈氏外,都是嘲笑的。 还是上一次的药堂济民堂,这次一进门,两个小学徒中的一个就一脸笑着走过来了。 “你们可来了,铺里的金银花又快断货了。”这个小学徒正是上次差点把朱平安哥俩拒之门外的那个,这次很是热情。 朱平川背着大背篓,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平安憨态可掬的一张小胖脸满是笑,“呵呵,那小哥哥价格可得要给我们高点。” 那边捻着胡须看一本药经的老中医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只要金银花品质好,多给你几文又何妨。” 朱平安闻言,小胖脸笑得更灿烂了,“谢谢老神医。” 这次采摘的金银花还是按上品算的,跟上次一样也是50文一斤,不同的是这次是一大背篓金银花,不是上次朱平安的小背篓,这次金银花一共有5斤6两3钱,按价格是267文,因为有老中医发话,所以小学徒就自己做主,给了朱平安他们270文。 临出门时,老中医好心的提醒说金银花的花期就要到了,要朱平安他们回去紧着采摘。 出了药堂,朱平安和大哥将铜钱放在背篓里,然后又做了下掩饰,用破布盖住。 朱平安和大哥收获不少,那边的陈氏也有了意外惊喜。 陈氏她们几个妯娌一起去了她们惯常去的女工店铺,将她们辛苦了大半个月的荷包出售。荷包并不是简单的把布缝在一起,而是需要好多工序,需要缝隙,还要刺绣庙样等等,一个荷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