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我留了一筐,也都分了出去,味道很好。”
平阳公主点了点头,“确实甘甜。”
她顺势在桌上转了一圈,看见了徐氏,眼前一亮。“还是娘娘会养人,慧如,来我身边坐着。”
桌上一群人朝她看去,目光熠熠。
徐氏睫毛微微颤动,由着宫人抬了个小凳子,放在平阳公主和安宁公主中间。
平阳公主笑道:“听闻你最近在禁苑马场骑马,那里地方太小了,不得劲。等你出宫,我带你去郊游骑马打猎如何?”
安宁公主也看了过来。
徐氏闻言有些心动,只是她想了一下自己的打猎战绩,便有些苦恼,“我好像不能一心二用,骑马的时候打猎,总是瞄不准,一天下来也只是猎些鸭鹅。”主要是这俩跑得不快,更容易猎到。
平阳公主轻笑,“自然是有技巧的,到时候我来教你。”
徐氏点点头。
太后听了一阵,便看向圣人,“时辰不早了,传膳吧。”
不一会儿,宫女内侍鱼贯而入,垂头端着食盘,从中捧出小食,一碗碗送至食案上。
徐氏又回到位置上。
太后敲了敲近侧的三彩酒瓶,轻声道:“这是阳城有名的清酒,酸甜可口,你们尝尝。”
徐氏素日里并不饮酒,便放在一旁,随意一瞥,却见清酒色清。闻之,酒味浅淡。
此时圣人端起酒杯,“母后说的朕都好奇了。”
众人见状,也跟着端起酒杯。
太后笑道:“慧如,你也尝尝。”
徐氏点头示意,浅尝一口,酸甜可口,酒气不重,却如太后所述,上品佳酿。
即便她这等厌酒色味之人,不知不觉也喝了许多。
一开始不觉什么,过了一会酒劲上来了,只觉面色发烫,头晕晕沉沉,身上无力。
徐氏掐了自己一把,勉强保持着清醒,她拉了拉月白的袖子,小声道:“我出去醒醒酒。”
起身离位,没走上几步,身子软软靠在婢女们身上。
刚一出殿,酒意朦胧,便觉胸口有温热水意,却是撞上了备水以便伺候贵主净手的宫女们。
一时间,殿外惊叫几声,宫女们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月白厉声道:“闭嘴,小心扰了贵主。”
她摸摸徐氏衫裙上的诃子,入手温热,并不烫人,心中松了口气,“殿下可有烫到?若不然请来侍御医?”
徐氏揉揉脑门,湿衣物站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风一吹,便觉得身上起了凉意。“无妨,找个内殿让我换一下衣物,过一会儿还有歌舞。”
月白索性脱下徐氏的广袖外衫,倒披盖住被弄湿的胸口那块,袖子在背后打了个结。
她点了最近的宫女,问道:“有干净的殿羽可以休息么?”
“奴婢昨日刚好打扫了华文殿,殿下随奴来。”
群青微顿,“月白,你护着殿下去。我去禀明太后娘娘一声。”
月白点头,揽着徐氏去了华文殿。
距离倒是不远,只是有些绕,月白顺手摸了一下书案,并无灰尘,便知宫女说的不错。
尤其屋子靠榻的位置放置着高大的熏炉,香烟渺渺,味道有些浓甜。
她扶着徐氏到榻上,替她将上儒脱下,挂在靠窗的楎椸上,然后搬着圆墩在床边坐下,虚虚握着她的手,静静看着沉睡着的女子。
烟雾袅袅,月白渐渐有些不适,她有些疑惑群青怎么还不回来。
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氏,越发觉得身子难受,便去一一开了窗,躲在窗口吹风。
徐氏从昏沉中醒来,她勉强睁开眼,却觉屋里未点烛灯,昏昏暗暗的,还有一股暗香浮动。
徐氏下意识吸了两口,便觉得身上每个骨头都酸软无力,起了懒劲,想要睡又觉得不困,只觉燥热得难受。
她把床下的褥子掀开,睡在略有些凉意的木榻上,才觉舒缓很多。
不一会,身上又开始发痒,酥软的奇异之感从每个骨缝溢散开来,丝丝缕缕的流淌在身体之中,就像春天长安城内乱飞的柳絮一般,痒而难受。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夹杂着细微不稳的喘息声。
“月白,月白!”
徐氏小声呼唤着,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声。
她摸索着下床,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出了殿,也不知什么方向,踉跄着脚步沿着门走着。
好热,好燥,还有些渴,心里像是有把火开始烧了起来。
徐氏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她咬着手指,想要用疼痛将这股难过扛过去,却无甚气力。
猛然间,忽听不远处细碎脚步声音传来。
她勉强维持清醒,推开眼前的门扶着走了进去,一路踉跄着脱下外衣,爬到榻上,蜷缩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