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父亲扶正,怕是会适得其反。 芙蕖院内,柳依棠娇俏的面部被狰狞代替,不甘心道:“娘,就差一点点,我就是衡阳侯府的嫡女。” 她忽的快速转过脸,看向坐于一旁沉思的孟姚。 “你今早去见爹,他怎么说?昨日不是答应了吗。”一语问到孟姚心坎上。 她盼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日,好不容易盼死了刘心然,又曲意逢迎放下柳柏舟的戒心。 让他对着依棠胜过那小妮子。 如今就在眼前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她发了狠,将桌上摆着平素精心饲弄的芙蕖花扫落在地。 满地躺落着碎瓷片。 室内女子利声尖叫:“都怪那贱人,不知给侯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解了她的紧!” 不过,怒意在她面上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什么复又带上笑容。 拖曳着绛红簇花长裙走向柳依棠,拉起她的手,端详着那娇俏容颜念念有词道:“我儿且放心,那小妮子外祖家昔日那般风光又有何用,现如今不是死的死,没的没。” “就剩下那镇国公,守在北疆,就是有心也无力。” 镇国公就是灵若外祖,奉旨戍边,除开年关和特俗日子无诏不得归。 柳依棠不明就里,怎的就说到此事上去了。 柳灵若外祖家强势,哪次宴饮不是如众星拱月,此事她看在眼里,亦眼红在心里。 孟姨娘怎会不知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轻笑了一声,伸手扶正因过于气愤而歪掉的一只钗子。 娓娓道来:“你想,侯爷往先年不敢动刘心然不就是因为镇国公的势。如今已是昨日黄花,那小妮子如今不就仰仗着和三皇子那桩婚事吗?” “你别忘了你舅舅来信,过不了几日朝堂就该封赏他了,再次也是个将军。” 柳依棠本就聪慧,一处通了便将各处事情的都串在了一起。 “娘,你是说?”她不可控制激动出声。 雪腮微红,女儿家的情思在此刻藏也藏不住了。 三皇子金相玉质,那般人物她就是死了也愿意嫁与她,奈何他眼中只有嫡姐。 她记着姨娘的教诲,如今她不能上门去质问,去找柳灵若的麻烦。反倒应当示弱,与赢得她的原谅,若是能好好相处最是好。 只有麻痹了敌人,才更能一击致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