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反而特意柔和了眉眼,略带笑意的说:“好,那除了银票之外,你身上还带了别的么?” 秦婉警惕的扫了他一眼,被他灿若桃花的微笑晃了一下,不由垂头道:“没,没别的了。” 这人,前一瞬还像只吃人的大老虎,下一瞬就笑得像只孔雀,戏子都没他变脸快。 崔钰笑容更盛,宛如三月桃花在枝头怒放,他悠悠的说:“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本督主无情。” 说罢,他不等秦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纤细滑腻的玉腕先是呆愣片刻,紧跟着便挣扎起来。 秦婉骇然问:“你干嘛?” 崔钰面容邪美,眼神却阴冷专横:“搜身。” 秦婉:我平日里连衣服都是自己换,侍女的手都没碰过我,今天你一个太监却敢如此无礼?过分! 在那只修长苍白的大手降临之前,她尖叫起来:“你要什么我给你,别碰我——” 少女尖锐的喊声穿透崔钰的耳朵,他耳根生疼,额角青筋直爆,这个秦选侍喊的就像要被宰的羔羊一般,若非他必须取得她身上的平安符,只这一嗓子他就得被喊蒙。 大手一扯,崔钰将秦婉的双手禁锢在自己胸前,压低嗓音喝问:“真给?” 只这么两下,腕子疼加上心里生气的秦婉已是泪眼汪汪,她委委屈屈的看着那只捕兽夹般的大手,哽咽道:“真,真给。” 可,他到底要啥? 崔钰缓缓放开秦婉的手腕,威胁的在她耳边低语:“那就把你的平安符拿出来,再耍花招,本督主就真搜身。” 眼红手疼的秦婉只觉耳边扑过来一阵阵热气,夹杂着檀木的厚重香气和男子的阳刚之气,联想到眼前人是专横跋扈的权宦,她发现自己的泪水只能往肚里吞,以至于胸口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愤怒,闷闷的沉沉的。 她开始摘首饰,先是耳坠,再是头饰,然后是手镯,最后是环佩。 “给你,都给你!” 秦婉在心里骂着死太监,把摘下来的东西狠狠向他扔去。 然而崔钰却都身手敏捷的接住了。 “这是平安符?”他拧眉看着小巧的白玉耳坠,还有其他几样尤带了秦选侍体温的饰物,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凡。 秦婉生气的擦着眼泪:“反正我身上就是这些东西。” 她抽鼻子的声音惹来崔钰抬眼,他无声的扫过少女泛红的眼圈,还有她拼命揉搓腕子的纤细手指,讲了一句自己都万万没料到的话。 “你这个小小的选侍,莫非还想替皇上守贞?” 秦婉如遭雷击,手指仍保持着扶腕的姿势,眼睛已忍不住瞪向了眼前穿着蟒袍的权宦。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桃花眼对上杏眼,本来有点后悔自己失言的崔钰,不知怎的又补了一句:“你就是守贞到死,皇上也未必会宠幸你。” 这是实话,有那股诡异的力量在,他就不可能踏入后宫一步,更不可能翻任何一个嫔妃的牌子。 秦婉一点点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周,绝望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她之外,竟没有别人听到这个死太监大逆不道的话。 “我就是为皇上守贞到死,”秦婉怒视着眼前的权宦,一字一顿道,“也不会让你这个太监碰一下!” 她觉得她如此义正辞严,定会再激怒此人。 然而崔钰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有点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 让秦婉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乃至一脚踏空的憋闷感觉。 崔钰低头把玩片刻秦婉的首饰,忽而抬头转身对着御膳房里面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的,像死了一般的御膳房活过来,从里面窜出来总管太监。 “督主有何吩咐?”总管太监笑得谄媚。 崔钰匆匆道:“把秦选侍的人带出来。” 说着,他就准备走了,但走出两步却又回头:“还有,秦选侍要什么东西尽管给她,份例比照昭仪。” 说完之后,他再不理会众人,抓着秦婉的首饰快步离开。 秦婉对着那道欣长挺拔的背影怒目而视:死太监,你给我等着,等我得了宠…… 没等她展开畅想,迟迟不见的如月和如玉被人押着从御膳房里走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秦婉跟她们两个嘀咕:“一次二次的,怎么这御膳房是龙潭虎穴?让你们都有去无回?” 如月和如玉欲言又止,看到自家选侍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