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都想着封妻荫子。谁会愿意自己女人坐在下首,受人白眼?” 顾昭别过脸,抿唇轻笑。 柳璨见缝插针地凑到顾昭耳边,小声道:“当然,昭昭要是害怕,我就去请大嫂推了。” 顾昭后肘向后撞去,柳璨便伸手握住顾昭后肘轻轻抚摸:“好好好,不推,昭昭十五就去见皇后娘娘。” 二月十四晚上,柳璨照旧枕在顾昭腿上:“昭昭,忘了跟你说,明天早上你不要吃东西,免得如厕不便。” “……你怎么什么都说啊,”顾昭伸手捂住柳璨的嘴:“不准说这些话,否则我就不放开手。” 柳璨连连点头,顾昭收回了手,柳璨便翻身坐起,正色道:“听说,前几年有个进京述职的官,事情办的漂亮,陛下有心要见他,结果他没忍住,当场小解,气得陛下打了他几十板子,发放外地。” “虽说皇后娘娘公认的性子好,但我也不知道她是待所有人都宽厚,还是只待命妇宽厚、待婢女黄门很是刻薄。总之,为了以防万一,劳烦昭昭饿上一饿,明日回来后再吃些东西。” “该怎么做,大嫂跟我说了,你不用担心,”顾昭皱着眉:“真有那么个人?几十年寒窗苦读,又简在帝心,却因为……因为那种事断送了前途?” 柳璨点头,“虽忘了这人是谁,但确有其事。” 又将顾昭揽在了怀里:“今夜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觐见皇后娘娘。” 顾昭虽是有些紧张,但柳璨一直轻拍她的后背,倒也很快就睡着了。 二月十五,赵氏亲自帮顾昭挑选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妆容,两人这才一起坐了马车去坤宁宫面见皇后。 一路上顾昭都有些紧张,但见到皇后之后,这份紧张倒是消失了大半。 原因无他,这位皇后娘娘实在是生了一副极其亲和温厚的面容,让人一见就如沐春风。 萧玥一张微圆的鹅蛋脸,细眉修眼琼鼻樱唇,皮肤也是细腻的象牙白,白里隐隐地透出几分红润来,看着不像是执掌六宫的皇后,倒像是佛龛上的观音像。 一一地拜过皇后,又一一地落座后,萧玥看向赵氏,道:“这就是那位顾夫人?” 赵氏和顾昭忙要起身,就见萧玥摆了摆手:“坐好,我就是找你们来聊聊天。” 又看着顾昭笑:“早听说过顾三夫人舍身救母的孝顺之举,如今一见,果真是位妙人,不光柳三公子喜欢,我见了也喜欢。” 顾昭垂眼:“皇后娘娘谬赞了,妾愧不敢当。” “我见你就亲近,往后你可要多来看一看我,”说着萧玥身后的绿袖便走到顾昭面前,又将一物放到了顾昭眼前。 在场的命妇都有些不明所以,萧玥便温声解释:“我想着,总是劳烦赵夫人带你过来,也是不合适,索性向陛下求了个恩典,这块牙牌给你,日后若是想来见我了,便可直接过来,不帖直拜。” 萧玥说完后,绿袖也笑着拉过顾昭的手,将牙牌递到了顾昭手中:“顾三夫人收好,这还是我们娘娘第一次送人牙牌呢。” 牙牌入手,顾昭忙跪下谢恩,只是尚未跪下,绿袖便将她扶住:“顾三夫人收着就是,娘娘不爱这些繁文缛节。” 顾昭又坐了回去,几番谢恩。 素日里外命妇拜见皇后有种种规定,通常来说,外命妇只能在每月初一十五来见皇后,之前还要写下拜帖交到宫中,看皇后是否身体舒适、又是否有时间来见她们。 若是皇后不愿意见她们,外命妇即便想要见皇后,也无缘得见帝后真容。 如今萧玥给了顾昭这么一块令牌,便是准许她在任何时间来见皇后——当然,这任何时间也有限制,譬如宫门落钥后便不能来见。 但即便如此,这牙牌也是萧玥给顾昭的一份恩典了。 这一小小插曲后,萧玥又问:“顾三夫人今年可曾去护国寺看过?” 顾昭回道:“今年倒是还不曾去过护国寺。娘娘是要妾做些什么吗?” 萧玥笑着摇头:“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起顾三夫人与柳三公子是在护国寺定情,而我也曾在护国寺里亲手种植过一株桃花,一时有些感慨。” 话音刚落,便有别的命妇道:“是呀,娘娘亲手种植的那株桃树沾了娘娘的福气,现在早就长成了一片桃林,每年阳春三月,桃花夭夭,蔓延数里,不知成全了多少男女的姻缘呢。” “听说娘娘亲手种植的那棵桃树上,有情人挂上去的红线,看着比桃树上面的桃花还要多。说来,顾三夫人与柳三公子的这段姻缘,倒未必没有沾过娘娘的福气。” 萧玥笑着打断她们:“瞧瞧,顾三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