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活;顾昭给柳璨做了两身衣服后便烦了,不愿接着做衣服,索性将那几张貂皮收拾了出来,做了件大氅。 好不容易才等到做完了衣服,又有当日她公爹给的令牌在,顾昭和大嫂说了一声,大嫂赵氏也很是干脆地安排了几位护卫陪顾昭一起去。 顾昭、丹儿便打包了做好的衣服,一并去了忠武中右所。本着不给柳璨惹麻烦的态度,两人特意换上了男儿装扮。 可进了中午中右所后,顾昭犯了难。 她根本不知道柳璨或者李俭江永他们在哪里啊,怎么找啊。 手里就这么二十多套衣服——韩策的那份也一并带来了,顾昭想着托江永他们转交给韩策——闹的人尽皆知的更不好。顾昭想了想,对着大嫂派来的护卫道:“你能不能帮我找江永过来?” 顾昭比较熟悉的,只有柳璨和江永王斌。 柳璨见了她肯定要腻歪一阵,顾昭可不敢在这里跟他腻歪;王斌又是个大嘴巴,她怕王斌把这事嚷嚷出去。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将这些衣服交给江永。 那护卫领了命,正要去找江永,就见江永走了过来。 顾昭喜出望外:“真巧啊,刚想去找你,你就过来了。” “嗯,”江永客气地应了一声,接过护卫肩上的包袱递给了身后的人:“先放到我屋子里。你去看着他们操练,我有些事情要做。” 身后之人领命,江永又看向顾昭,笑着提议:“我陪嫂子走一走?” “不了,我就是来送些……”顾昭想也没想地反驳,忽然见江永皱起了眉。 江永笑道:“我还想让嫂子替我做几身衣服。能不能避开他们?否则柳哥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柳璨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和他们生过气? 莫说做几身衣服了,柳璨带的银子,也大多是和他们一块儿花销的。 江永想必是和自己有话要说。 “刚好,我第一次来这里,想要逛逛,又怕没人领路,迷了方向。”顾昭笑着应和,又对着丹儿和侍卫道:“我自己去就好,不劳几位跟着了。” 江永看似漫无目的地领着顾昭四处走动:“柳哥前几天说,衣服已经快做好了。我知道你和他们不熟,就让人注意着,见了你就来告诉我。” “今天遇到你,并非巧合,而是我刻意为之。” 顾昭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你要是不来,我也要让人去找你。” 江永忽然停下来脚步,对着顾昭道:“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么?” 顾昭抬眼望去,见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妇人。 妇人们像是刚刚睡醒,个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四下走动。 现在正是下午,她们是午睡刚刚睡醒吗? 再者,军营里也会有女人吗? 顾昭忽然想起柳璨说过,军中将士操练严格,每天都会出一身的汗。 将士操练了一天,想来也没有时间精力去清洗衣裳。 那这些人,应当是浣衣为生的妇人吧。 如是想着,顾昭道:“为你们浣衣煮饭的妇人?”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江永心头一震,眉头紧皱,正色道:“柳璨果然没有碰你。” 顾昭不明所以,但依旧能听出江永此言中的意思,闻言冷下了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先回去了。” “你先别走,”江永叫住顾昭,声音越发严肃:“接下来我说的话,或许有些冒犯,但请顾娘子如实告诉我。” 顾昭扭头看着江永:“你要说什么?” 江永为何忽然唤她顾娘子? 她已经成婚了,江永即便不叫她嫂子,也应该叫她顾夫人。 江永沉默片刻,斟酌道:“你和柳璨成婚二月有余,是否,尚未圆房?” 顾昭又惊又恼又羞又臊,闻言转身就走,江永又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清楚么?” 顾昭停下脚步,满面怒容地转头看着江永:“你最好真的有话要说。” 江永道:“那是自然。” 又指着妇人们道:“寻常军士不会花钱请人浣衣,精锐则自然有辅兵照料生活起居,也不会请人浣衣。这些妇人,并非是浣衣煮饭、谋求生计之人。” 顾昭依旧皱着眉,江永又道:“军中生活艰苦,侯爷又不准私斗滥赌,对酒的禁令虽然松些,但也不准人喝的烂醉,误了次日的操练。因此,军中大把的壮年男人只有一种发泄途径。” 顾昭眉头皱的更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