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郑氏惊得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住了顾昭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昭昭,你如实告诉娘,柳璨他——他是不是不行?!” 柳璨执意要娶顾昭,莫非是想要找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做妻子,好替他遮掩这不能见人的毛病? 顾昭:“……” 想着新婚次日柳璨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又想着母亲的问话,顾昭羞的都快哭了,停了好一会儿才能发言反驳:“没有,他……” 顾昭花了好长时间来平复心情,说话时却依旧声如蚊讷:“他挺行的,就是单纯的怜惜我,娘您别多想。” 郑氏望着顾昭的面色望了许久,见她表情真挚不似作假,渐渐放下心来:“……他若真的待你如此,娘便放心了。” 回去时,顾清源和郑氏给顾昭带的东西比两人来时带的东西还要多。 但顾昭一进了马车便红着脸不说话。 柳璨早注意到了,方才用午饭时,顾昭就一直不曾看他,见此一把将顾昭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娘问你什么了?怎么这般害羞?” 顾昭依旧羞得不敢看柳璨,柳璨便轻轻抬起顾昭的下颌,柔声道:“我猜一猜,娘是看见了你脖子上的痕迹,问我待你怎么样?” 顾昭别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娘确实问了……问你待我够不够温柔。” 郑氏方才说的话,顾昭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柳璨知道。 柳璨脸上便溢满了坏笑:“那昭昭是怎么答的?” 顾昭声音里漾出一抹哭腔,低低骂道:“柳璨,你混蛋……” 柳璨笑得再一次伏在了顾昭肩头。 之后柳璨开始了去千户所任职的生活,不过每日都会回家陪顾昭。 也因为柳璨回家时间较晚,两人正式开始了开小灶的生活。 虽然陈氏允许顾昭不常去请安,但顾昭有感于母亲的遭遇,平日里经常去拜访婆母,倒是和婆母与大嫂相处的不错。 至于二嫂? 二嫂早和二哥一起搬出去住了。 又过了十多天,顾家派人送来许多过中秋所用的应季蔬果,还特地送来十多坛藏了十年的老酒。 顾昭有些忐忑。 虽说娘家给出嫁的女儿送东西是常事,但爹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会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柳璨知道后沉默了很久,道:“昭昭,上次岳父换了九箱子金银做嫁妆,我还以为岳父是看我不爽,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顾昭没法回话。这事她一早就知道,郑氏也明白地说了,此举一为给顾昭撑面子,二就是为了给柳璨一个下马威。 却听柳璨又道:“岳父是不是想招上门女婿?我怎么觉得,自从咱俩遇见,我花用一直都是你在出?” 柳璨甚至琢磨着,他是不是命中注定要靠顾昭养? 本来柳璨对于花顾昭的钱还有些心怀芥蒂——哪有男人花自己夫人私产的? 可脑袋里一出现这种想法,柳璨竟诡异地觉得这想法一点不错。 甚至不用拘泥于这一世。早在上一世,顾昭给的那二十两银子也足足让他用到找到安身之所的时候。 虽说他爹也给了他不少钱,但他一来直接交给顾昭打理,二来他花钱颇有些孟尝之风,手下没个准头,有钱就花,直到江永都提醒他给家小留点时,柳璨才意识到,他身上没有断过银子。 再一问才知道,顾昭每次都会给他补齐。 “……”顾昭被他逗笑了,闻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不过我爹不是打算招上门女婿,而是想把整个家都给我搬过来。” 柳璨翻了个身,抬头看着顾昭—— 柳璨在婚后就爱上了亲吻顾昭,也爱上了枕在顾昭腿上这一姿势。每每晨起离家时,柳璨总要在顾昭脖子上做点伪证;等黄昏回了家,一切都妥当后,柳璨必然会躺在顾昭腿上好一会儿,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打地铺。 柳璨笑:“不止吧,岳父不爱烈酒,这次送来这么多陈年老酒,想必是故意找来的。” 顾昭傲娇得意地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柳璨从十四到十六,放了三天假。 八月十四,韩策和李俭陈安他们便一同来了定远侯府。处理好一切后,几人来到了柳璨的小院。 来的时候正是下午,院子里凉风习习,很是舒服。柳峻坐在小桌子前大吃糕点,顾昭则坐在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柳峻说话。 院门没关,十几个身高七尺的彪形大汉走进来的时候,院子顿时拥挤了很多,顾昭甚至觉得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