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永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河套既弃,边备不修,武备松弛,匈奴人年年都会来打秋风。这段时间燕柏又往大同送了个亲近之人过去做巡抚,更是一门心思捞钱,气得大同总兵杨震病情都加重了。对着总兵尚且如此,哪里还会在乎边境百姓的性命?” “百姓吃不饱饭,那边自然有人看着,找准了时机,不时地来捞一笔。” 柳璨打赢了祝贵的那天,江永李俭几人一块儿去喝酒庆祝。 酒过三巡,韩策才姗姗来迟。 王斌他们便起哄,要让韩策自罚三杯。 韩策干脆地连干三杯,一时气氛更加火热。 酒酣耳热之时,韩策笑道:“今日便吃个痛快。等过上个一月,到了宁夏,想吃酒可就难了。” 几人便七嘴八舌地发问,才知道又要用兵这事。 柳璨心里苦。 之前听了顾清源的话,柳璨唯恐误了顾昭,一连十几日没有见她,想着顾昭若是冷静下来,觉得对他无意,他便不再打扰顾昭。 之前未见,他忍得已经辛苦至极。若是再出兵,又要有个把月见不到顾昭。 以往不知道顾昭对他有意还好,如今两人情意正浓,柳璨还没有离开,心头便满是不舍。 再说了,顾清源本就对他出身行伍很是不满,如今又要用兵,柳璨只怕顾清源受了刺激,又爱女心切,趁着两家刚刚谈婚论嫁,铁了心思地反悔。 江永见状连忙安慰柳璨:“柳哥,准备粮草还要一段时日,你好好陪着顾娘子就是。” 柳璨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永:“说了你也不懂。” 他只想着日日都能见到顾昭,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陪伴顾昭。 江永:“……” 不就是找了个媳妇儿么,瞧柳璨这副样子,过几天他也找一个! “在说什么呢,怎么愁眉苦脸的?”顾昭和顾轩一面拉着家常,一面走了过来。见柳璨神情苦闷,不禁开口询问。 纳采过后,顾轩对柳璨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也越发地有眼色了。如今一见顾昭开口,顾轩自觉地跑到了马厩前,拉出柳璨的马儿便翻身上去。 虽说柳璨答应要送顾轩找一匹出色的马儿,只是柳璨也说良驹可遇不可求,在找到良驹前,顾轩还是能来骑一骑赤骅它们。 江永拉了把椅子,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时地看一眼策马的顾轩。 不久后就要出征这事,柳璨并不打算告诉顾昭,抬眼瞧见顾轩,柳璨心思一转:“飒枫这几日食欲不振,我有些担心。” 江永低头,忍住唇角的笑意,心道柳璨如今扯谎是越来越熟练了。 飒枫食欲不振,不振到咬着其余马儿的鬃毛,将它们拖离食槽,把对方的豆米也一扫而空。 顾昭有些丧气。 顾昭对马儿并不是很感兴趣,除却当日赤骅下跪给了她一个惊喜,顾昭对柳璨座下骏马最大的印象就是饮食挑剔,食量极大。 眼见着柳璨因为马儿苦恼,顾昭坐到了秋千架上:“它不是爱吃黑豆和米么?喂它点豆子试试。” 柳璨见顾昭面上微微的不耐,捉弄顾昭的心思便油然而生,于是换了副担忧的表情:“喂了,但飒枫还是不吃。” 说话间,柳璨推秋千架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顾昭转过头看向柳璨。 若是只有顾昭和柳璨两人在校场,柳璨便和顾昭一块儿坐在秋千架上,将秋千荡的高高的;若是还有旁人在校场,顾昭就一个人坐在秋千架上,柳璨站在身后推她。 这样的惯例虽不是约定成俗,柳璨和顾昭却也是心照不宣。 每次柳璨都兴致勃勃地推顾昭荡秋千,时不时会推的高些,逗她求饶。 但秋千越推越慢,甚至不再推秋千,这倒是头一次。 想着柳璨很是善待马儿,连柳瑄都不能骑玄骓,而顾轩却能因为自己不时地骑上一骑,顾昭心头平衡了些,压下心头不悦后接着询问:“有没有请养马的老手来看一看?你说有位驯马的师傅,就是教赤骅下跪的那位,请他看过了么?他怎么说的?” 柳璨面色更加难看了:“那位驯马师傅是爹的座上宾,不曾为飒枫看过;至于养马的老手,他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顾昭转回了头,脚尖轻轻踢着地面,秋千慢慢荡起,顾昭又想起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飒枫之前吃多了,暂时不想吃东西?” 柳璨双手环胸,嘴角勾着坏笑,望着顾昭头上振翅欲飞的蝴蝶簪子,声音却依旧低沉:“不是,飒枫食量最大,从来只有它抢旁马的豆米,绝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