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我们回家。后来,阿璨来给轩轩做拳脚师傅后,他就带我骑马,送我簪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顾昭立刻抬头看父亲的反应。 顾清源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女儿的失言:“怎么骑马?” 顾昭道:“是轩轩在骑马。我看见了,觉得自己也想骑马,阿璨便让马儿跪了下来,让马儿哄我开心。后来……后来阿璨亲自牵马,马儿走的很慢。至于簪子,”顾昭偷偷看了顾清源一眼,见父亲没有生气,这才接着说了下去:“他就那么给我了呗。” 顾清源心里不大痛快。 世上虽有名马,但会下跪的马儿,许是顾清源孤陋寡闻,倒是不曾见过听过。 千里宝驹跪下撒娇,寻常人见了,自是觉得稀奇。 再加上柳璨又送了顾昭簪子。 顾昭没有拿出来,想必是这簪子太过贵重,顾昭怕顾清源训斥她滥收旁人礼物。 莫非,柳璨便是靠着这些东西哄走了他家昭昭? 顾清源心思百转,已经暗暗地将柳璨打成了靠着奇技淫巧哄骗女儿的浪荡子,面上却带着笑,温声征求女儿的意见:“昭昭,能否让爹爹见见柳璨?” 顾昭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明天就让江永去告诉阿璨。” 江永本是来找顾昭请假的——柳璨下过命令,倘若顾昭见了简讷,一定要尽快告诉他。 但江永没有想到,顾昭主动要江永去找柳璨。 估摸着是顾昭想念柳璨了,江永不由替他柳哥开心地微勾嘴角,却又故作无事道:“顾娘子为何突然想要见柳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若是遇见了难事,可以先告诉我们。” 顾昭想江永和柳璨关系很好,告诉他也没关系,于是也没有隐瞒江永:“我爹想要见一见阿璨。” “……!” 江永当即张大了眼,猛地看向顾昭,声音有些急切:“令尊可曾约定了时间?” 顾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璨什么时候能来,因此没有确定的时间。” 又道:“你跟阿璨说,一定要等到下午再来,否则我和轩轩没法子帮他。” 江永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替柳璨有些担忧。 好家伙,昨日情敌上门,今天泰山约见。 顾娘子还特意要他下午来,不然没法儿帮他。看来岳父这关,柳哥不好过啊。 思及此,江永不敢再耽搁,跟定远侯府送来的侍卫打了招呼、要他们好好保护顾家以后,快马加鞭地朝着军营赶。 江永到了军营的时候,刚好是陈安伤情大好,大着嗓门喊疼的时候。 定远侯柳彻并没有苛待下属、伤人取乐的癖好,因此军中刑罚都不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只要不曾发热,养上几天就不耽误下床走动了。 尽管如此,但没受罚的柳璨、王成跟着伺候自己,食水能递到嘴边,李俭几人不由得懒散起来,悠闲地趴在床上养伤。 见此,柳璨倒也没什么怨言。他和这几人朝夕与共多年,早就把对方当成兄弟了。 只是,伺候兄弟没什么打紧的,兄弟犯傻却是柳璨忍不了的。 陈安哎哟哎哟地喊着疼,越疼他嘴里越不干净,不住地骂着祝贵:“祝贵那孙子,老子饶不了他!” “是是是,”柳璨捞了个马扎坐下,“等养好了伤,再去找他打架,又是一顿好打,是吧?” 陈安支支吾吾地,“我们打赢了!” 见柳璨一副嫌弃无奈的表情,陈安接着道:“咱们只有七个人挨打,祝贵他们有十个人挨打!我们不亏。” 柳璨面色登时一沉,凛声怒斥:“你以为李俭他们为什么挨打?你以为我为何一定要李俭留下来看着?你以为我为何要韩总旗帮忙照料?” “他祝贵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是被打死了,我还能为他们哭孝不成?” “你们出了事,我还能坐视不理么?平日里李俭他们知道你年纪小,对你多番照料,祝贵他们也能对你如此?” “难道军营中就没有名正言顺地打架的法子了?李俭拦你,是因为他胆小怕事,只会忍气吞声么?” “下回你再敢挑事,不用军法,我自己先来罚你!” 李俭他们这回确实是遭了无妄之灾。 要说这五十军棍,倒也确实打不坏他们,他们不会因为这事埋怨陈安。 但就是觉得这板子挨得憋屈。 军中的切磋名为切磋,实际上也有解决私怨的作用。平日里谁有了私怨,公开找对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