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放水,我们便少跑了几圈……” 李俭的声音低了下去,道:“我们……跑了七圈。” 柳璨:“……” 柳璨自幼被他爹看的严,平日所受责罚总是翻倍。虽然知道旁人受罚总会少跑几圈,但他没有过这种经历,一时震惊于李俭他们竟敢漏了三分之二。 柳璨朝着几人伸手接过酒坛子,道:“接着说。” 酒坛子里只剩下一个底,柳璨仰头喝完了酒,拎着坛子口,将坛子轻轻放到一边。 李俭接着道:“跑完了,韩总旗给了我们十两银子,于是我们便吃了几天的酒。” “柳哥你也知道,不克扣属下赏钱的上司本来就不多,祝贵的手下见我们天天吃酒,再加上这回我们割回来的首级太多,论功行赏后,咱们都会升官,他们眼红了,便满嘴胡话。” “他们先是说我们漏跑太多。这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又是咱们理亏,我们便没搭理他。可他越说越浑,最后竟然说柳哥是靠侯爷……” 李俭说不下去了,但柳璨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柳这个姓氏,再加上他座下的几匹骏马,虽说柳璨身手甚好,柳彻也不曾公开过他的身份呢,但军营一直有他是柳彻儿子的传言。 祝贵他们眼红,说他是靠着父亲攒资历的废物,李俭他们自然不乐意听,一来二去起了口角,陈安又孩子心性,几人便扭打起来。 李俭没拦住陈安,又怕陈安吃亏,也只能加入战局。 几人越打越大,最后被人发现,被当作私斗,一并被绑了挨板子。 营帐一时沉默了下来,柳璨冷声道:“好好养伤,过几天我替你们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