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说贵人勃然大怒,锁了一整个护国寺,不准旁人进出,但柳璨他们过得倒还不错,每日里吃饭睡觉,闲了便在院中打打拳法,比军营里轻松多了。 直到柳璨见过郑氏的第三天傍晚,院子里忽然进来一个六十上下的僧人。 僧人面相和善,须发皆白,头顶九点戒疤,径直向郑氏居住的屋子走去。 到了门口,僧人大声道了一声佛号:“郑施主,贫僧前日未能亲自远迎,来此处致歉了。” 郑氏忙迎了出来,惊喜道:“智安大师言重了。大师前来,我没能迎接,才要大师见谅呢。” 说着将智安大师迎了进去。 待智安大师坐定了,喜鹊连忙奉茶,郑氏关切道:“大师的事情忙完了?” 智安大师点了点头,又问:“施主的女儿可还好?” 郑氏道:“劳大师记挂着她。这孩子如今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前日听闻被拘在此处,慌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这就叫她来见你。” 正说着话,丹儿已经引着顾昭走了出来。 智安大师又对着郑氏道:“贵人的失物已经寻到了,如今诸位施主也不必在待在原处。施主若要去礼佛,元慧就在门外等着。” 郑氏知道智安大师是要单独和顾昭谈心,便叫住了喜鹊:“我正要去拜一拜菩萨。丹儿,你留在此处侍奉,喜鹊跟我一同去。” 待到几人都离开了,智安大师便站起身来,右手捏着佛珠,对着顾昭微微一笑:“小友可还好?” 郑氏说要带顾昭来护国寺的时候,就知道郑氏是误以为她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带她来护国寺里请大师帮忙驱邪。 此刻见了智安大师,顾昭忙双手合十,低头道:“多谢大师挂念,我一切都好。” “小友且坐,”智安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自己坐了下去,顾昭也坐了下去。 顾昭不清楚智安大师究竟会不会驱邪,但她知道智安大师长了一副和善面容,轻易便驱散了自己心中的惶恐。 智安大师道:“来之前,贫僧为小友抽了一签。” 顾昭笑了,“不知大师能否为我解一下签?” 智安大师道:“这是自然。说来有趣,贫僧本是为小友算的吉凶,结果签上显示,小友红鸾星动,逢凶化吉。” “啊?”顾昭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柳璨居住的屋子。 她最近,好像只见过柳璨几人。 智安大师笑道:“小友不必惊慌,小友日后能配良人,再无凶险。” 顾昭对婚事并无兴趣,不由蹙眉道:“大师,我并不在意婚嫁之事,只想为父母算算吉凶寿数。” 智安大师又道:“尊父母定然无事。” 顾昭这才放下心来。 一番交谈后,顾昭心头的担忧害怕一扫而空。 临走时,智安大师递给顾昭一只护身符,说是能保佑她平安无事。 顾昭当然知道这东西只是求个安慰,却依旧乐呵呵地收下。 道谢后,顾昭笑着将智安大师送了出去。 智安大师竟走到柳璨居住的屋子前,温声询问:“贫僧能否有幸,与施主一晤?” 智安大师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柳璨便注意到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来见自己。 见顾昭一脸惊愕,柳璨也不好拒绝:“大师请进。” 智安大师又转头看向顾昭:“小友也要进来吗?” 顾昭看了眼柳璨,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回去了。” 柳璨看了眼顾昭的背影,李俭等人又颇有眼色地出去了,这才将智安大师迎了进来:“大师找我,不知有何见教?” 柳璨这里不比顾昭处,也没人奉上热茶,柳璨便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倒了杯冷茶,递到了智安大师的面前。 智安大师并未接过茶,而是转着佛珠:“贫僧有一好友,是位道人,曾为贫僧算过一卦,说贫僧有一劫难,只有破财才能免灾。” 柳璨不置可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可惜晚辈对卜筮之术一窍不通,不能为大师解惑。” 智安大师端起冷茶,喝了一口。 他那好友说破产免灾时,神情极其严肃,智安大师也不免有些认真,却一直不清楚是怎么一个破财免灾法。 又要去问时,那好友却已然离去,说是去寻一丝转机。 智安大师寻他不得,只好作罢。 前几日太子微服驾到,拿出生母所留下来的玉佩,要护国寺中的僧人为玉佩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