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琐流程——荻花题叶只在旁边看着,他们也不敢让他做什么。 就在内监宣旨前,诸葛正我出列,出声阻止了这一场仪式。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这一出声,等了那么久,荻花题叶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青年伸出手感受着山间吹拂的清风。 诸葛正我看着神色从容的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心下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却也不想节外生枝,便继续说:“老臣认为,国师德不配位,不应该享受如此恩宠。” 此话一出,前来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没一会就传来一阵骚动。 “哦?”老皇帝瞥了一眼国师,镇定道:“此话何意?” 米有桥本想张口,见此,瞬间闭口不语。低头躬身,好不谦卑。 精神矍铄的老者扬声道:“荻花题叶草菅人命,谋害朝廷命官,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与江湖组织勾结,残害同胞,企图颠覆朝纲,逆谋造反……数罪并罚,其罪当诛!” 老皇帝立马接道:“证据呢?” 一看就是配合好的。 诸葛正我一个扬手。铁手立刻将查到的证物和整理成的奏章呈给皇帝。 从始至终,荻花题叶都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失态,仿若一个局外人。 又好像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诸葛正我心下凝重。 皇帝又问:“可有人证?” “来了。” 一声来了,旁边的悬崖立马跑下来一道人影! 悬崖陡峭,但那人却如履平地,匕首间或划过峭壁缓冲,脚下一踏,如鹰掠地。 好俊的身法! 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个年轻人,高马尾,棕色戎装,面容坚毅。 “风逍遥见过圣上,神侯。”风逍遥开口打了声招呼,却完全没有下跪的意思。 苗疆也是君主制,他心中认可的王是苍越孤鸣。 好在皇帝根本没注意这个,因为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个人夺去。 “芳菲阑珊,夙缘鶗鴃,风驷云轩愁誓约;夜蝶飞阶,霎微雨阙,剑锋无情人葬月。” 吟诵着诗号的年轻人手持一柄血色长剑,正朝着他们走来。 皇帝神色茫然,这、这是干什么? “无情葬月。”年轻人只冷淡地报了个名字。 “这两位……”皇帝迟疑道。 “这两位侠士就是人证。”诸葛正我说完就向无情葬月示意了下。 青年上前,将一封沾着血的信呈给诸葛神侯。 皇帝顿了下,这才接过打开,越看越是震惊。 皇帝虽然昏庸,但好歹也是处在政治中心几十年的上位者,就算此前不太清楚道域、四宗和天元抡魁的事,也明白这封信所透露出来的含义。 这一条条罪状竟是毫无夸张之处! 皇帝脊背发寒,双腿发软,他竟然和这样狠厉的人物相处了这么久!还让他当了国师!现在回想起来,老皇帝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杀、不,抓起来!”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却在这瞬间,几名侍卫像是遭到重击,身体被甩了出去,直接撞倒一排人,倒在地上只能哀叫着。 老皇帝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见状,米有桥立刻挡在皇帝身前,边退边喊道:“护驾——护驾——” 立刻有侍卫顶了上去。 在接触到紫衣青年的目光后,一时惊疑不定,没人敢第一个冲上去,就这么僵持住了。 荻花题叶丝毫没把这些侍卫放在眼里,对于风逍遥和无情葬月的到来,荻花题叶仿佛毫不意外,应该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预感。 “大哥你果然没死。”荻花题叶不管其他人的表情,扫过他们俩,道:“雪呢?你们是瞒着她来的吗?” 无情葬月沉声道:“这件事结束,我会和她解释。” “哈。”荻花题叶冷笑一声,手上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扇骨,“你需要替花解释什么?” 无情葬月沉默了下,只道:“花,交出天师云杖,和我回道域。” “你觉得可能吗?” “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从来都没有。” 风逍遥隐忍道:“花,修真院……真的是你吗?”